王劍壬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把失而複得的柯爾特和平締造者藏到襠裡,奪了鳥位。
稀罕了半天,這才顧得上質疑:
“不對呀,春哥!昨天我仔仔細細的搜了兩三遍,這把柯爾特和平締造者你明明是沒帶在身上啊,怎麼現在不但槍和槍套都在,甚至子彈還有二十來顆……”
韓老實嘴角都要笑彎了,卻故作高深地說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彆瞎打聽!”
王劍壬跳起來說道:“你不是說這把槍被張景惠要去了嗎?”
“沒錯,確實是被張四爺要去了。但是這次去寬城子,在日本旅館遇到了張四爺的小老婆,那女人看我骨骼清奇,於是就把柯爾特和平締造者給我了……”
王劍壬扳開左輪槍的彈巢瞅了兩眼,發現保養狀況良好,這才放心。於是說道:“所以,莫非我還得感謝張景惠的小老婆?”
“必須的!”
“嗬嗬,你認為我會相信這種鬼話嗎?”
“目前解釋理由是這樣,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
王劍壬的心裡已經轉了八百圈,卻仍然沒有任何頭緒,實在搞不清楚韓老實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想那些也沒啥用,隻要這柯爾特和平締造者失而複得就行了。
韓老實翻身上馬,道:“走,跟我去龍灣縣城!”
“去龍灣縣城乾嘛?”
“你不是說讓我請你逛窯子嗎?到了龍灣縣城,我給你找三十個姐兒,一次性的整到夠!”
“那敢情好——哎,不對!呸,誰稀罕那玩意。據說邊金韓家長房有五朵金花,個頂個的漂亮。除了老大老二嫁了人,其他三個都是名花無主。尤其是三小姐韓竹君,你說我有沒有機會呢?”
“有啊,絕對有!”韓老實一邊說著,一邊摩挲著柯爾特蟒蛇的槍柄,死死地盯著王劍壬。
王劍壬被韓老實看得有些發麻,“春哥,你都和那個傾國傾城的女胡子頭鑽被窩了,不能吃著鍋裡望著盆裡吧?”
這話把韓老實氣得火冒三丈:你特麼哪隻狗眼看到我和九月紅鑽被窩了?
王劍壬見勢不妙,打馬如飛,在十字路口往西跑去,遠遠地還對韓老實喊了一句:“我們很快就能見麵的!”
韓老實摸了摸烏騅馬整齊且如同鋼針的鬃毛,感覺莫名其妙。
很快就能見麵?
可能也有道理吧,畢竟韓老實早晚要把懷德韓家連根拔起,到時候可不就是需要和懷德縣警察署長王劍壬見麵嘛。
這絕對符合雙方的共同利益。
想到這裡,韓老實催動烏騅馬,一路向北直奔龍灣縣城,四蹄奔開,如同一道黑色閃電。
而兔青馬作為備馬,不需要馱人,所以勉強能夠跟得上。
一百五十裡地,下午四點不到,日頭偏西的時候就到了龍灣縣城。
這還是韓老實愛惜馬力,並未完全放開了跑,否則還能更快許多。
到了縣城北的大院,韓老實直接騎馬進門,在院子裡嘚瑟了兩圈,留守的胡子們紛紛過來圍觀。
這些個個都是行家裡手,卻從來沒見過這等好馬,今天真是開了眼界了。
這裡摸摸,那裡瞅瞅,恨不得把馬糞蛋子都捧走研究研究。
韓老實得意洋洋,人前顯聖嘛,誰都願意乾這事兒。
把兔青馬留在這裡,韓老實就準備把烏騅馬開進縣城,找王子儒顯擺一番。
那王子儒也是愛馬之人,所以那還不得羨慕得眼睛發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