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帥有錢呐,邊金韓家分兩次貢獻給韓大帥黃金一百萬兩,以後那七十二處金礦也遲早得姓韓——咳咳,不是原來那個韓,是龍灣韓大帥的韓。你想想,那是啥陣勢?發軍餉那都是九牛一毛的毛尖尖……”
劉老鴰繼續加剛。
而且還很有超前意識,那邊鐘先生還沒跟韓老實提起鳩占鵲巢的謀算呢,這邊劉老鴰已經把邊金韓家的未來歸屬問題,安排得明明白白。
黃金百萬,屬實是超出了木把們的想象空間。
“兄弟們,韓大帥可不是耗子動刀窩裡橫,而是最能打洋人,尤其是可把小日本子打毀了,一茬一茬的就像是割韭菜一樣的嘎嘎亂殺。昨晚那聲動靜知道不?日本人修的鐵路橋被炸上天了,鬼子兵也被突突了一二百——那就是韓大帥下手整的……”
木把們一聽,紛紛大呼牛逼。
能跟洋人乾仗,尤其是跟小日本子乾仗,那焉能不敬佩?哪怕跟著殺一個半個的東洋鬼子,這輩子就是沒白活……
劉老鴰一頓忽悠之後,見好就收,過猶不及。
如果想要一個團夥具有凝聚力,那最好是真刀實槍的乾一陣,彆管是好事壞事,反正隻要一起出動就行。
吃飽喝足之後,時間正是晚上八點,也是花台子最熱鬨的時候。
劉老鴰先帶著五個人,直奔鳳麟堂。其他人則是分發槍支,在鳳麟堂後麵的山東老酒館等候信號。
鳳麟堂的大茶壺正叼著煙卷要點上,從門後一打量,發現這些人趾高氣揚,哪敢怠慢,急忙把煙卷夾在耳朵上,過來招呼:
“呦,哪陣風把各位爺吹來了!”
然後一招手,“樓上樓下的姑娘們,出來上盤子接客啦!”
“來啦!”
伴隨著喊聲,一溜二三十個姑娘站在大廳的躺椅前麵,等著挑選。
“各位爺打算點多少個打茶圍?鳳麟堂的姑娘,個頂個的盤亮!”
劉老鴰自打進門開始就有意壓低了禮帽,免得被認出來。他撒麼了一眼這些姑娘,發現佩卿不在裡麵,於是給一個木把使眼色。
於是,隻見那個木把將一遝金票在手心摔打:
“今天你們掌班怎麼不親自出來待客?是不是瞧不起俺們弟兄?”
大茶壺瞄了一眼金票,趕緊上了二樓去找大老雕。
大老雕一聽說有揮舞金票的闊綽主顧,顧不得抽大煙,著急忙慌的下樓,臉上堆笑道:
“哎呦喂,各位爺,我就是鳳麟堂的掌班,有什麼要求和我說,咱這啥樣的姑娘都有,保準玩得舒心!”
“你這鳳麟堂的頭牌——就是叫佩卿的那個姑娘,怎麼不在?”
大老雕搖頭道:“這位爺,趕巧了,佩卿姑娘今晚出局不在,您看看彆的姑娘。”
木把與劉老鴰對視了一眼,互相點點頭,然後對著門口方向打了一個手勢。
之所以沒有直接霸王硬上弓,就是因為擔心誤傷佩卿。
畢竟刀槍無眼,真打起來之後,保不齊就是子彈滿天飛。
要是傷到了佩卿,那豈不是扯犢子了。
再一個也是要確定大老雕在場,畢竟這個才是正主。
而現在既然佩卿不在鳳麟堂,那就可以放開手腳開整了。
劉老鴰把禮帽摘下來,壞笑道:
“大老雕,聽說你以前最擅長表演抽煙,看過的沒有不叫好的。來來來,現在隻當我的弟兄們吃個虧,你給當場表演一回,開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