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肯定沒親眼見到過這麼多的鈔票,而魯大士與王劍壬現在很榮幸的成為了二般人。
“這——你倆不會是改行造偽鈔了吧?”王劍壬從布袋裡抓起一遝金票,嘎嘎新,甚至都能聞到特殊的油墨香,上麵有伊藤博文的頭像,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
“你還彆說,這造偽鈔的手藝很可以呀,比真的還真!”魯大士也抓起一遝,在評頭品足,並得出結論:“所以說,咱們完全可以當真的用,我要替春哥給你們請功!”
“你可彆扯犢子了,神特麼造偽鈔!你仔細瞅瞅那布袋子,上麵還印著日本橫濱正金銀行的字樣呢!”韓立正真是服了這兩個老六,他倒是想有這門造假鈔的手藝了,問題是實力不允許呀。
魯大士與王劍壬仔細看了一眼布袋子,“哎呀臥槽,還真是橫濱正金銀行,你倆這是在奉天城倒賣煙土掙到大錢了嗎?還有,後麵那大高個是雇來的夥計嗎?嘖嘖,一看就是乾力氣活的一把好手!”
張宗昌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穿搭,也感覺屬實是有些草率了,不應該把體麵衣服送到當鋪,以至於現在被當成出大力的夥計。
要是按照他以前的性子,被人貶損成這個樣子,早跳起來罵娘了。但是現在真沒底氣,因為這幫人是真特麼生性啊,而且也是真能打呀,今天總算是開了眼界了,也不知道那個龍灣韓老實是從哪裡淘弄來的這些猛人。
或者說,在離開關東的六七年的時間裡,這水已經變得這麼深了嗎?
南俠忿忿不平的反駁道:“你才倒賣煙土呢!這是二奎在寬城子把橫濱正金銀行給洗劫了,特地把鈔票拉回龍灣,充作軍資!”
“真是好寶寶!”魯大士聞言大喜,把韓立正抱過來就要親一口。
有錢有事業,沒錢就沒事業。
這可是一筆大錢,太招人稀罕了。
而張宗昌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滿心期望韓立正趕緊給介紹介紹,以便閃亮登場。
韓立正終歸還是厚道人,在躲避大胡子的時候,一轉頭就看到了張宗昌的眼神,於是趕忙說道:
“這大高個可不是雇來的夥計,而是小二嬸馮小小的娘家來人,姓張,名叫張宗昌,燕京馮大總統的侍衛武官長。”
張宗昌腆胸迭肚,一副揚眉吐氣的樣子:看到了沒?俺老張可是很有排麵的,
魯大士與王劍壬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的震驚——隻不過,震驚的當然不是這個大高個乃是侍衛武官長,而是春哥內定的第三個女人馮小小,竟然是燕京大總統的閨女!
那馮小小長得可可愛愛、人畜無害的,每天就愛捧著照相機玩攝影。
萬萬沒想到啊,竟然是金枝玉葉。
這扯不扯!
王劍壬心思電轉,一瞬間就想到了好多事情,不愧是長著七巧玲瓏心的人。
魯大士卻沒有想到那麼多,此時趕緊搓了搓手,然後與張宗昌正式握手,代表靖安軍歡迎馮小小的娘家人蒞臨龍灣。
兩人不免要寒暄一番。
這邊王劍壬對韓立正與南俠說道:“二奎,春哥應該是派你倆去寬城子調查報館被打砸一事吧?看來應該是有眉目了,不然也不會順手搞了正金銀行。”
“對,有眉目了,你萬萬猜不到是誰乾的,說出來嚇你一跳!”韓立正洋洋得意,感覺自己這趟差事辦得相當不賴。
“吉省督軍孟恩遠乾的!”王劍壬張口就來,而且一說就中,這嘴就和開了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