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實像是趕豬上圈一樣,把韓立正趕回了屋子。
而二迷糊與張宗昌也是慷慨大度,明確表示當晚不需要韓立正輪班值夜,讓他專心賺錢去——那什麼一刻值千金嘛!
這一晚得賺多少黃金?
半個邊金韓家都沒問題!
等到早上起來,那北俠卻大模大樣的,絲毫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樣子,監督韓立正晨練,然後又是給打洗臉水,又是給準備乾淨衣服的。
這些做派與架勢,與平時南俠是一模一樣的。
如果不是韓立正昨晚炫耀了一波,那麼韓老實絕對不會發現這個實際是北俠,而不是南俠!
甚至二迷糊與張宗昌一度以為韓立正是在扯犢子!
直到這個南俠自己大方的承認,才讓他們大呼這個世界太瘋狂……
而現在又看到了正牌的南俠,卻發現她在船廠牛家遊刃有餘,儼然就是千金大小姐,與平時南俠的做派又有所不同。
屬實是有些燒腦啊。
不過,韓老實顧不上關心這些八卦,因為有正經事要辦。
南俠看左右無人注意,說道:“大帥,殺雞焉用牛刀——那高士儐來了之後,必定是到後院花園坐主桌,而我應該也是坐主桌。若要殺他,有我一人足矣,不過是舉手投足的事情,何必大帥親自出手呢?”
韓老實笑著搖頭,道:“殺高士儐不是目的,如果這次光殺他一人,也就不需要這麼大車小輛的興師動眾了。”
眾人不解:這高士儐,到底殺還是不殺呀。
韓老實迭著指頭說道:“我的計劃是讓那高士儐在這裡發一場足以命喪黃泉的大病,然後肯定會被送醫院救治。而既然這船廠隻有一家吉省官醫院足夠排麵,而且距離也不遠,那麼肯定是被送進吉省官醫院!”
二迷糊雙手一拍,“妙啊,太妙了!”
張宗昌補充道:“是啊,那高士儐是孟恩遠的親外甥,更是左膀右臂,在吉省督軍公署也是舉足輕重。如果高士儐在吉省官醫院命在旦夕,那麼孟恩遠於公於私,都會親自到醫院看一回!”
南俠也點點頭,“怪不得大帥昨日讓我們實地考察了一番督軍公署、吉省官醫院,原來是早有安排!既然如此,那二奎他倆應該就是負責在督軍公署一帶監視孟恩遠的行蹤吧?”
韓老實有些玩味的笑了笑,“沒錯,他倆現在又變成搭檔了——那麼,南俠呀,你到底是咋想的呀?”
南俠搖搖頭,“大帥,清官難斷家務事。所以,您就彆管了,而且這有益無害,尤其對二奎更是好事一樁。”
韓老實哈哈一笑,那肯定是好事一樁啊!當事人都沒有意見,彆人卻跟著杞人憂天,屬實是可笑。
再說,那占人和老哥整到手三胞胎都沒人說啥,而韓立正的這兩個也不算啥嘛——就是這腰子,跟著韓立正可是遭老罪了……
張宗昌忽然說道:
“大帥,不對呀!計策雖好,問題是那高士儐哪能說有急病就有急病,咱又不是瘟神的親戚,這玩意也控製不了啊。”
二迷糊琢磨,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南俠卻不以為然,道:“整一包砒霜給他下酒裡——要是嫌死的太快,就趁人不備的時候給他抓到沒人角落,往嘴裡塞巴豆……”
韓老實讚許的點頭,“沒錯,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不成?”
然後又變戲法一樣摸出了一根小巧玲瓏的針管,道:“看到這個東西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