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哥,聽說你還是童子之身?那可太好了,不妨給大家表演一個飛流直下三千尺,水裡的魚沾了你的童子尿,也算是有造化!”
在奉天城東南的映星湖小河沿橋上,驚蟄趴在橋欄杆上往下看,南運河的水麵有些渾濁,此時正是夏末秋初的時節,一陣爽朗的風吹過,波瀾不驚。
隔著南運河,對麵有一座拜泉亭,而挨著拜泉亭就是非常氣派的趙公館,恢宏高大,十分寬敞。
漂流少年小虎,此時正站在橋上打量著趙公館,嘖嘖稱奇:這房子,真不錯!
然後聽到驚蟄的這番話,不由有些氣結:
神特麼的童子尿!
哎,上次在安東本來眼瞅著都能吃一口葷腥了,卻被大帥給一口否決了。
大帥呀大帥,你這可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呀!
隻見小虎不服不忿的說道:“驚蟄,你還說我呢,你不也是童子尿嗎?”
驚蟄聞言,眨巴眨巴眼睛,沒吱聲。
小虎的眼珠轉了轉,沒再說下去。
自從這倆小孩在奉天城碰麵之後,就是一拍即合,上躥下跳。而他倆出現在這南運河,當然不是欣賞風景的,而是有正事。
隻見小虎找準了位置之後,然後就解開了褲帶,搖搖晃晃的站在欄杆上,一泡焦黃的童子尿就呲了下去。
而在水麵上,卻有兩截竹竿露出來。
小虎不偏不倚,雨露均沾,二一添作五,這一泡黃尿,全呲進了那兩截竹竿的筒節裡。
尿完之後,他還意猶未儘的抖了抖牛牛,然後與驚蟄對視一眼,全都壞壞的嘿嘿一笑。
這時,就看到那兩截竹竿全都動了兩下,似乎頂端還冒了泡。
片刻之後,伴隨著一朵水花翻湧,猛的從水底竄出一人,同時兩枚手裡劍激射而出,直奔橋上驚蟄和小虎的麵門。
然而驚蟄與小虎這兩個小孩哥卻躲都不躲一下,依舊嘻嘻哈哈,全沒當回事兒,顯然是成竹在胸。
果然,隻聽“砰砰”兩聲槍響,那兩枚手裡劍就被淩空擊飛。
而那人還沒等再次落入水裡,就又聽到“砰”的一聲槍響,眉心處已經迸出一朵血花。
屍體在水麵上浮浮沉沉,兩隻眼睛卻沒有闔上,分明有著憤恨與不甘。
橋頭處,一個頭戴禮帽,身穿黑緞褲褂,腳踩千層底布鞋的中年男子,吹了吹柯爾特邊境神射手的槍口,翻出一個漂亮的槍花,再插入腰間的牛皮槍套。
然後笑著對驚蟄與小虎吹了一個口哨。
兩個小孩哥全都笑了:穩妥!也不知道大帥是擱哪整來的這等牛逼人物,槍法屬實是頂尖!
除了大帥之外,從未見過有人能把槍練到這種地步。
沒錯,這中年男人就是從哈爾濱來到奉天城的槍王之王——王永青!
死了一個,水麵下還有一個。
但是剩下的這個卻是死乞白賴的不出頭,絕對是屬王八的。
而且那一截竹竿還動了起來,速度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