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可木啊,在講武堂裡麵,往後自然就是你乾爹我罩著你了,你就隻管學本事,沒人能欺負你,因為這講武堂其實是韓大帥出錢辦起來的,而韓大帥是我老兄弟,所以在我這論起來,你算是韓大帥的侄子輩兒……”
趁著沒人注意,占人和開始給自己的乾兒子盤道。
可木王子點頭如小雞啄米。
“當然了,講武堂的學員也有你不能惹的,比如步兵科的那小孩,名叫驚蟄,那可是韓大帥的孫子。對了,還有一個叫小虎的半大小子,也不能惹,那是韓大帥選定的苗子,以後要乾大事的。”
可木王子繼續點頭。
其實這不用占人和吩咐,誰閒著沒事去招惹兩個小孩,打贏了被人笑話,打輸了更被人笑話。
“再就是咱們這騎兵科的那位女學員,其實那是韓大帥的正房夫人,誰要是膽敢去扯犢子,保準被割牛子……”
可木王子再次點頭。
這個也不用占人和說,昨天賽馬的時候他就看到九月紅了,知道那是韓大帥的馬子。
“我知道了,大概其就是靖安軍韓大帥的人都不能惹,而除了靖安軍韓大帥之外的人——都可以隨便惹,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占人和嗬嗬一笑,道:“你這倒黴孩子還知道舉一反三呢,反正也差不多是這樣。不過,你可不能整仗勢欺人的那一套,在這講武堂多學點本領比啥都強,又不是來犯八敗的,咱們可是正經人家!”
“對對,正經人家。話說,您老在進入靖安軍之前,是乾啥的呀?”
占人和正抽著煙卷,聞言之後,就被一口煙給嗆住了,“咳咳,你乾爹我現在是靖安軍第二團的副團長!”
“乾爹牛逼!”可木王子十分高興,那當然是越厲害越好。這講武堂的學員裡麵,從奉軍選拔來的基本都是連排級軍官。而招考進來的,除了少帥那種之外,其他畢業之後基本都是從排長做起。
所以,這副團長已經相當夠用了。
“那您老在進入靖安軍之前,到底是乾啥的呀?”可木王子是個耿直boy,真能刨根問底。
占人和瞪了他一眼,道:“我有一個報號叫‘占人和’,懂了不?在進入靖安軍之前是綹子大掌櫃,走馬飛塵吃橫飯,專搶有錢的大老財,殺人不眨眼,吃人不放鹽!”
可木王子把短粗的脖子一縮,“懂了懂了!鄭家屯的吳老將,還有這奉天城的張大帥,不也都是綠林出身嗎,正常,太正常了。”
他不自覺的看了一眼大金表。
占人和直接蓋章認定:“沒錯,搶來的。”
可木王子連忙道:“挺好,真挺好!”
沒想到啊,這個新認的乾爹竟然還當過胡子。不管那個了,能解渴的就是好綠茶,隻要能罩得住就行了唄!
“可木,我跟你講,你認了我這個乾爹,那就是有了四個乾媽,其中一個是二十八歲,還有三個都是十八歲。等往後見麵了,你這也算是給了她們一個驚喜……”
可木王子驚呆了:臥槽,這麼牛逼的嗎?
而且——這確定是驚喜,而不是驚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