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五口在講武堂的騎兵科,那還不得亂套啊——實際還是九月紅保守了,人家其實是一家六口的……
清風習習,秋高氣爽,更有美人在側,美滴很。
反正眼下也隻能這樣了,主要是大東邊門外的宅院,屬實有些小,眼下很是啥正事都辦不了……
就當韓老實正在享受這份小美好的時候,卻有一人孤身而來,見麵就鞠躬,那是相當有禮貌了。
韓老實一瞅:哎呀我草,這不是駐奉天總領事鬆岡洋右嗎?
你不在裡麵吃席,跑這表什麼騷情,就不怕本帥把你來一個牙幾給給?
“韓桑,用中國的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之間有太多的誤會。”
韓老實懵了:你這個小鬼子咋還唱上了呢,是不是少了一個前奏啊——一個人喝醉,好想找個人來陪。
“對對對,都是誤會。你們在講武堂裡麵擺火馬陣,還找人拿槍狙我,也都是誤會。”
鬆岡洋右被當場拆穿,臉卻不紅不白的,再次鞠躬,道:
“韓桑,那都是毛織公司經理紀伯筱個人行為,與我們日本人無關。而且即便有關,也是黑龍會組織所為,不代表日本政府。此外,據我所知,紀伯筱也是受到趙爾巽的蠱惑。那趙爾巽多次主動找到我方,提出合謀對付韓桑,但都被嚴詞拒絕了,因為那是惡意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這小鬼,一言不合就賣隊友。
韓老實哈哈一笑,說道:
“那等下在趙爾巽出來之後,當麵鑼、對麵鼓,不妨當麵對質,看看誰是誰非。若有差池,彆怪本帥要磨刀霍霍向豬羊,大開殺戒了!”
鬆岡洋右的後脖子有些涼颼颼,他這是硬著頭皮來找韓老實的,屬實是職責所係,推脫不開。否則的話,隻有腦袋進水了才會來找這個大魔王說話。
以前感覺這韓老實不講武德、不當人子。後來在哈爾濱事件發生之後,這些日本人竟然心理平衡了,神清氣爽了,吃嘛嘛香了。
也不知道這是屬於什麼心理學。
“韓桑,我想我們是等不到趙爾巽了。”鬆岡洋右非常篤定的說道。
韓老實有些疑惑,道:
“為啥等不到?他趙爾巽是賴在講武堂不出來了?莫非是要在裡麵喂豬?那樣的話,本帥也認了,算他狠!”
神特麼喂豬,鬆岡洋右感覺這姓韓的就是一個精神病。
“韓桑,趙爾巽在一刻鐘之前就已經離開了講武堂!”
韓老實聞言,搖搖頭:不能夠啊!
這大門也就罷了,即便是從後門走,那也有老太太帶人埋伏著呢,收拾他趙爾巽那肯定是手拿把掐。
“確定以及肯定,因為趙爾巽並沒有坐自己的車,而是坐上王永江的車離開講武堂。”
韓老實皺皺眉頭,他之前確實是看到了王永江的車。
沒想到啊,趙爾巽玩這一出。
本來還以為這老小子是蒸不爛、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響當當的一粒銅豌豆呢。
不過,有意義嗎?本帥去你家堵你,還不是一樣跪下唱征服?
鬆岡洋右一眼就看穿了韓老實的想法,搖頭道:“韓桑,我想那趙爾巽是不會回趙公館的,很可能乘坐張奉天的專列,直接離開奉天去往關裡了。”
韓老實瞪了日本人一眼:踏馬的,就顯著你有聰明帽戴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