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鴰摸了摸自己腰裡插著的匣子槍,感覺實在有些蛋疼。
倒不是怕打仗,貪生怕死——作為當過木把頭的漢子,終日裡在江排上與龍王爺爭命,怎麼可能怕死?
問題是,自家大帥實在是不按套路出牌,在講武堂的板凳還沒坐熱乎,就要乾仗去了?
劉老鴰湊過去,試探著問道:“大帥,要不要我叫上工兵科的大春子?”
大春就是全書友,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就衝著在安東時候給老地主敬的那個禮,有好事就不可能落下他。隻不過大春雖不至於鬥大字不識一籮筐,但文化程度屬實是差著意思,而且還不擅騎術,步兵科、炮兵科、騎兵科都不適合,那就更不用說飛行科了。
但是沒關係,不是還有工兵科嘛。
這簡直就是為大春量身打造的,學習起來想必是如魚得水。
於是,大春就隻能把如膠似漆的佩卿放到龍灣,自己來奉天城上學……
劉老鴰其實也沒彆的意思,真不是互相攀比,而是以為這次必然是要乾大事,擔心人手不夠用。而大春屬於完全放心的自己人,而且能打能扛,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
韓老實搖搖頭,道:“沒必要,這次隻用你們步兵科的就行了——等下我直接告訴你任務情況,然後我就回韓公館等你消息了。”
“啊?大帥不去嗎?”劉老鴰的腦袋瓜子嗡嗡的,屬實是摸不著頭腦。
韓老實點點頭:必須不去呀。
要是本帥親自去,還叫你們乾嘛?
其實事情原因並不複雜,單純就是因為龍地主現在有偶像包袱了。
趕講話了,這都是大帥了——而且在不久的將來,手底下就要有一個陸軍師了,如果還不管啥事都親力親為,那豈不是很沒麵子?
你看人家張奉天,就老神在在的坐在大帥府裡發號施令,手底下文臣武將,個個都不簡單,分分鐘就能把事情給辦妥。
再看自己,屬實是有點寒摻——都是有六個停車位的爺們,憑啥呀?
於是,老地主這次就琢磨著派人去把黑龍會的內田良平和穀壽夫給抓回來。
到時候他在大堂上正襟危坐,威風八麵,把驚堂木一拍:穀壽夫,爾可知罪?今日犯到本帥手裡,定叫你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來人呐,大刑侍候!
一想到這場麵,老地主的嘴角都壓不住了。
當然,這也是因為這次確實是沒有人頭可以收割。
要是有人頭可以收割,老地主為了賺取點數,絕地比去足療按摩都積極一百倍,到時候所謂的偶像包袱那就是一個屁!
對於老地主而言,他若是沒有足夠的點數,重則丟掉狗命,輕則望門興歎……
但是,現在韓公館當中又屬實是麵臨著人手短缺的問題,主要是韓立正帶著南俠與北俠跑到天津衛浪去了,這一下子就少了兩個能夠獨當一麵的重要生力軍。
而軍師現在又需要坐鎮韓公館,而且她的身份乾彆的還行,卻不適合乾這事。你說要是叫一個老太太去抓人,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至於讓老丈人冷來福出馬——像話嗎?那像話嗎?
而王永青這個槍王之王,屬實是典型的殺手本色,出手就見血的那種,韓老實如果隻是想要得到兩具屍體,那麼王永青分分鐘就能把事情給辦了。
但是,韓老實怎麼可能讓穀壽夫享受到安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