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
“烏拉!”
兩邊幾乎同一時間喊出了口號,可見不管是斯拉夫人,還是哥薩克人、巴什基爾人,亦或是布裡亞特人、波蘭人、車臣人,對於這個沙俄的戰場fag都是相當認可的。
該說不說的,這玩意喊起來確實挺上頭的——當然,要是帶著郝建去鎮東港一起表演,那就屬實是過於下頭了……
卻說馬斯哈多夫用雙腿控馬,在快速奔進當中不斷調整呼吸與節奏,手中的恰西克軍刀在腕力作用下,劃出一道漂亮的刀花。
一馬當先,直奔白俄女人而去。
他要親手將這個白俄女人斬落馬下,再踏上一腳。
隻因女人竟然在戰場上拋頭露麵,而且既沒有穿黑袍,也沒有戴頭巾——這簡直就是罪該萬死!
三十步——二十步——二十五步……
馬上接敵了,馬斯哈多夫的眼神麻木且冷靜,毫無波瀾,馬速與呼吸也都調整到了最佳狀態。此時此刻,他進入了一個十分玄妙的狀態,戰場上所有的聲音,都在耳朵當中顯得尤為清晰。
而對手的舉動,在他的眼睛裡,似乎是變慢了。
如此,他就可以更好的捕捉到對手的破綻,並發起攻擊。
不得不說,這個白俄女人也不簡單,刀馬嫻熟,顯然是沙場老手,絕非雛鳥。
越是這樣,馬斯哈多夫就越是滿意,因為他十分享受擊敗強力對手的過程:安拉胡阿克巴!
馬斯哈多夫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這是自信的微笑。
也是慶祝勝利的微笑。
然後——他就感覺到肩膀頭子一麻。
坐騎也是發出一聲嘶鳴,踉蹌兩步之後,兩個前蹄一軟,斜刺裡摔出去四五米遠。
“噠噠——噠噠噠噠……”
突然之間,劈頭蓋臉的就有子彈砸了過來。
隻見狗肉將軍一邊策馬疾奔,一邊把開山刀交到左手,右手單持一支怪模怪樣的槍,槍機下麵那個碩大無比的圓盤尤為顯眼,槍管又粗又大,上麵還布滿了“洞眼”。
一般人肯定不認識這是啥玩意。
實際就是波波沙衝鋒槍,是張宗昌從二迷糊那裡借來用的——當然,他的那挺g42機槍也抵押給了二迷糊使用。
兩人這算是臨時互換了。
果然,現在就派上了大用場。
即便是張宗昌的槍法稀鬆,而且在策馬疾奔的時候也不好瞄準,完全談不上準頭。可以說,波波沙衝鋒槍在張宗昌手上所能夠發揮出的威力,與韓老實相比那確實是天差地彆。
但是好在有71發的大彈鼓。
這一個大彈鼓劈頭蓋臉的傾瀉出去,亞洲旅稀裡糊塗的就連人帶馬倒下去五六個人,其中自然包括帶頭的馬斯哈多夫,誰讓他這麼囂張,以至於被重點照顧了呢。
於是,亞洲旅的衝鋒氣勢不由一滯。
此消彼長之下,靖安軍這邊自然是占儘了便宜。
張宗昌狂笑著,用開山刀把一個倒黴孩子的腦袋砍成了血葫蘆。
安德娜卻早已衝入敵陣,一刀就把一個敦敦實實、長一副大餅子臉的布裡亞特人斬落馬下。
褚玉璞怪叫一聲,把那個被張宗昌狂砍的倒黴孩子,用刺刀挑落馬下,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畢竟是解脫了,否則指不定在狗肉將軍的手上遭多少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