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刃搏殺就這樣好,繳獲的武器都是全須全尾。特彆是戰馬——老道老道,誰撿誰要。
韓老實仗著烏騅馬的腳力,雙手舞動鋼管,銜尾追殺。
兵敗如山倒,氣潰似堤崩。
鋼管打碎蒙匪魂,現在俺是老實人……
叛匪騎兵都把上身貼在馬背上,埋著頭隻顧跑,即便明知道韓老實已經追到了身後一米,也絲毫沒有抵抗的心思,隻騰出一隻手護在後腦海上。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手掌是用瓦坎達特產振金打造的呢。
把韓老實看得直搖頭,剛想要一管子砸下去,卻突然改變了主意。
因為他終於注意到了,鋼管削尖的那頭,似乎過於乾淨——也就是說,從頭到尾,他就沒有用過這個尖,光顧著砸了。
說他是齊天大聖,那肯定是抬舉了。
往大了說,也隻能是大聖麾下馬流二元帥當中的赤尻馬猴……
這不行啊,說好的躍馬揚槍,常山趙子龍呢!
於是,韓老實把手中的鋼管一順,尖頭朝前,單臂挾起,借著馬力如流星趕月,一下就把前麵用手護住後腦海的巴什基爾人紮了個透心涼,心飛揚。
鍍鋅鋼管自帶放血功能,紮起來毫無遲滯感,縱享絲滑。
巴什基爾人眼睜睜看著胸口位置多出了一截管子,發出一聲慘叫,甚至還嘗試著用手給懟回去。
可惜韓老實不給機會,隻見他雙臂較力,就把巴什基爾人給硬生生的挑到半空。
又暴喝一聲,全力甩出。
巴什基爾人發出不似人聲的哀嚎,原地起飛。
飛出去接近二十米遠,砸中了一個正在忙著逃跑的韃靼人。
有幸親眼目睹了案發經過的叛匪騎兵,兩腿一軟,直接從馬鞍子上出溜了下去……
殺戮,無情的殺戮。
沒有憐憫。
這些叛匪有一個算一個,全都不是好揍。
被他們禍害的男女老少,數不勝數。
跟畜生有什麼好憐憫的,死不足惜。
一口氣追出去能有三十裡,前麵就來到了安營紮寨的滿蒙叛匪大軍。
大營門口土壘上早已架起馬克沁重機槍射住陣腳,壕線裡麵、柵欄後麵,更是一排排的槍口。
韓老實當然不敢闖營,否則多少點數都不夠糟蹋的。
但是他又按捺不住裝逼的心思。
於是,他在一千米外勒住烏騅馬。
烏騅馬似乎懂得主人的心思,於是在那裡連蹦帶跳,耀武揚威。
這個距離剛剛好,除了馬克沁重機槍之外,所有步槍射程都被排除在外。
而馬克沁重機槍也隻有在刻意抬高槍口,利用子彈在空中劃出的弧線,才能造就一千米外的殺傷力。
至於準頭那肯定就不用說了,適合進行群體殺傷。對於韓老實這種單槍匹馬的,開槍算是白浪費子彈。
所以,韓老實此時是薑太公在此——百無禁忌。
他特意整了一個低音炮,正對著叛匪大營方向,然後把麥克風放在嘴邊大喝一聲:
“關東韓老實在此,誰敢與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