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長鎮守使裴堯田,親自帶領一個騎兵營,趕到了合隆堡。
畢竟這可是重大事件,鎮守軍直屬炮兵隊駐地被攻陷,一窩端走了僅有的四門火炮。
損失倒是在其次,主要是太猖獗,簡直是在裴堯田的大臉蛋子上“啪啪啪”——這裡說的是扇耳光。
裴堯田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匪幫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等弄清楚了罪魁禍首,就算是上天入地、搜山檢海,也要把他們逮出來,剝皮抽筋。
結果來到合隆堡之後,仔細查了一番,卻是一無所獲,匪幫臨走的時候帶走了所有傷員,地上的屍首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而且這種戰鬥力和武器裝備,方圓二百裡內有名有號的綹局,沒有任何一個能夠具備這種水平。
這讓裴堯田屬實是惱火至極,同時內心也有些惶惶,感覺是有人在暗地裡特意針對他。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玩意屬實是不好辦呐!
此時,坐在福特汽車裡的鐘先生,望著道路兩邊的斑駁秋色,也是眉頭緊鎖——這當然不是因為差事沒辦好,事實上,那位可以評選“傑青”稱號的斜眼人已經坐在了汽車裡,而且裴堯田還特地給調撥了一百馬隊,負責護送回龍灣,這就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要做人情,那麼就必須做實。
要不,人家怎麼能當上一方諸侯呢!
鐘先生眉頭緊鎖的原因,主要是那夥劫走火炮的匪幫。
他並不認為匪幫是在特意針對裴堯田,否則的話,直接抽冷子給裴堯田一下好不好?就這組織力與行動力,真不是沒有機會。
何必費勁巴力的搶走四門火炮呢。
鐘先生在這夥匪幫的身上,嗅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而且,他隱隱然感覺到,這夥匪幫其實就是衝著靖安軍——或者說是衝著韓大帥去的!
開始時候,鐘先生懷疑是邊金韓家乾的,因為他們既有足夠的理由,也有實在的能力,畢竟邊金韓家總計擁有數量過千的礦兵,戰鬥力相當不錯,偽裝成匪幫並不算難。
但是,單靠邊金韓家的礦兵,似乎又沒有攻陷合隆堡的能力。同時,他也不認為邊金韓家有這個膽子,敢與吉長鎮守使對著乾,因為這已經是殺官造反,事情敗露,後果十分嚴重。
所以,現在鐘先生也無法確信。
但不管咋說,這都是一股能夠威脅到靖安軍的力量,絕對不容小覷。
特彆是現在大敵當前,有這麼一股力量在背後懸著,屬實是令人寢食難安。
所以,等回到龍灣縣城之後,鐘先生複命的時候,把這個情況給韓老實說了一遍。
韓老實聽完之後,也呆了一呆:有匪幫針對他,這實在不是什麼大事,因為不管啥樣的匪幫,都不夠他一隻手打的。
但是,擁有四門速射炮的匪幫,那可就不一樣了。
這簡直是掐住了老地主的命門。
此外,沙俄大軍往哈爾濱集結的消息,也已經傳到了龍灣。
真是群醜畢至啊,全都看他韓老實眼眶子發青。
不過,這也激出了韓老實的逆反心,他倒是要看看,這幫逼人到底能有多大能水!
而且,韓老實也不是沒有強力底牌——六門五九式130毫米加農榴彈炮,整齊的排列在龍灣縣城東門外新修的營房,也叫“東大營”。
什麼是戰爭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