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韓老實的柯爾特蟒蛇再次打響,而且是對準了那個巡長。
當然,請不要誤會,韓老實不至於操蛋到吃飽了殺廚子的地步,更不用說這個巡長算是自己人,作為譚大森的山東老鄉,既是譚大森在青幫的門徒字輩,也是譚大森在警局的部屬。
要不然也不會向著韓老實,而且還把發生的情況,事無巨細都耐心說一遍,使得韓老實可以掌握一手的客觀信息,否則還真不好辦,因為在大街上隨便拉個一般人過來,根本就不了解全麵且真實的內情。
哪能像是這個巡長一樣。
這一槍,正打在巡長的左胳膊上,子彈穿肉而過,保證傷不到筋骨,敷上金瘡藥,養個五七八天的差不多就能愈合。
屬於是懵逼不傷腦,力度剛剛好。
但是,疼肯定還是會疼的,韓老實熟練的撕下巡長製服上衣的一塊布條,簡單包紮止血。
然後就摸出了三個一次性打火機,而且還是正反麵都有果體美女的那種。
當然了,打火機的功能還是很正經的,韓老實先演示用了一下,巡長驚為天人,完全就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其實也正常,就是黎大總統當麵,估計也是這個表情。因為世界上第一支打火機出現時間,還得再等兩年呢。而且最開始的那玩意傻大黑粗的沒眼看,哪有這樣的精巧彆致,更兼還有栩栩如生的小圖畫,撩撥得人心癢癢。
韓老實把三個一次性打火機都給了巡長,道:“兄弟,這既是感謝,也是補償。以你的見識與能力,找到合適的主顧發賣,應該不算難事吧?”
巡長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接過了打火機:何德何能啊,這——這屬實是太過於厚重了呀!
而韓老實卻是拍了拍巡長的肩膀,然後翻身上了青海驄,揮手道:“兄弟,山不轉水轉,就此彆過了!”
說完,一扽馬韁繩,青海驄打了一個響鼻,撒開四蹄,絕塵而去。
而巡長望著韓老實遠去的背影,手裡的打火機硬硬的還在,恍如做夢,但是胳膊上火辣辣作痛的槍傷卻提醒他,這是真的。
於是,巡長摸了摸傷口,竟無語凝噎,其實他很想告訴韓老實:這一槍,大可不必。
其實本來他也不怎麼想繼續在天津衛混飯吃了,沒有了靠山,這巡長也當不穩。
反正光棍一個,無所謂。完全可以收拾鋪蓋卷去上海灘,憑借青幫的字輩在巡捕房找個差事並不算難事。
特彆是現在還有三個寶物。
按照韓老實的想法,這三個打火機估計能賣千八百塊現大洋。
但這其實是韓老實淺薄了。
在巡長看來,三個應該毀掉或者是深藏起來兩個,隻能拿出一個,否則就是取死之道。而這一個,即便去掉中間人的掮費,也能少說到手六七千塊現大洋,多一多就過萬了,絕對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當然,如果圖安心省事,也可以分彆找三家當鋪,一家一個死當,但那樣最多也就能到手三千塊現大洋。
現在,巡長相信那位韓爺確實是大帥了——就衝著出手如此闊綽與豪邁,不是大帥也勝似大帥。
甚至現在誰要是質疑韓老實的大帥身份,巡長就跟誰急……
其實老地主本來是想要扔給這巡長兩根金條的,但是考慮到現在經濟方麵也不是很寬裕,於是就靈機一動,消耗點數還不到0.1個,基本相當於零成本,惠而不費。
可以說,兩邊都是贏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