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會門前,韓老實找了一輛汽車,司機早就跑沒影兒了。
不過,這時代的汽車也根本用不著鑰匙,誰都能開走。
“京城馬上就要大亂,你們速速開這輛車前往火車站,趁著沒有戒嚴之前,走京奉線回關東。現在靖安軍在擴軍,不論是龍灣還是奉天城的韓公館,現在都是正在用人之際!”
此時已經夕陽西下,韓老實睥睨四方,沒有一個敢撩閒的。
“大帥,既然京城要大亂,那您也和我們一起回關東吧,畢竟關東才是咱們的主場!”
韓老實卻搖搖頭,京城真正的大戲還沒開演呢,這怎能錯過?
在此之前的那都是熱身暖場的鑼鼓小帽!
再者一說,即便拋除看熱鬨的關係,韓老實也有足夠的理由留在京城。所謂富貴險中求,而韓老實的富貴,就是係統的點數。
今天來國會的這一遭,不出意外的話肯定能肥一波。
而張勳複辟作為民國以來最大的事件,要是能充分發揮攪屎棍的本色,那麼係統點數絕對可以爆炸。
所以,說啥也得留在京城!
韓立正見說不動自家大帥,同時也知道自家大帥的遮天本領,於是隻好坐進駕駛位,發動汽車之後,就拉著南北雙俠揚長而去,去火車站起票。快的話,明天上午就能到奉天,趕上在韓公館吃午飯……
韓老實看著汽車遠去,其實他也想坐上火車到韓公館,與小姑娘們舉行一次聲勢浩大、震天動地的夜談會。
但是,現在正處於事業上升期,也隻好讓小兄弟暫時蟄伏起來了。
當然,韓老實自己在裝完逼之後,也需要蟄伏起來,莖觀其變。
結果他剛要事了拂衣去,就聽到背後有人在叫他:
“你是瓜田裡的閏土,還是闖關東的韓老實,亦或是京津直隸衛戍總司令的韓昆?”
回頭看時,卻正是大先生。
韓老實的眼睛直接落在了灰色長衫上,能夠看到斑斑血跡,於是不由大驚失色:“阿張,你中槍了?快快快,快去醫院!”
大先生卻搖搖頭。
他確實沒有受傷,長衫上的血跡,是剛才參與救護包紮傷員時候沾染上的——彆忘了大先生可是專業的,
韓老實這才把心放到肚子裡,“阿張,你嚇我一大跳,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快快離開為妙,否則被抓到大牢裡,須是沒人給送飯。”
大先生歎了口氣,道:
“不止是此地不宜久留罷?這整個京城都麵臨兵災,張勳即將北上複辟,而不管是段祺瑞還是馮河甫,為了名與利,必然會起兵討伐,不管誰勝誰負,百姓都必然遭殃。”
韓老實沒說話,因為大先生說的都對。
可是他也沒有啥好辦法,靖安軍正處於發展期,擴軍是需要時間的。目前總體規模尚小,滿打滿算也不過四千人。
彆看之前乾脆利落的打贏了萬人規模的滿蒙叛軍,但那是占據了地利人和。
地利:屬於本土作戰,對地理地形熟悉到家了,在八百裡旱海把叛軍玩得團團轉,節奏感極強。而且不需要在意後勤補給,也不涉及長距離行軍,以逸待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