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陡峭上升的線條幾乎要戳破屏幕頂端。
他聽著耳邊山呼海嘯般的呐喊，嘴角終於難以抑製地向上揚起，勾勒出一抹欣慰而篤定的微笑。
局麵，正在朝著一個遠超預期的、極其有利的方向發展。
這效果，比任何官方的宣傳都要好上千百倍！
然而，在這片狂熱的海洋中，外國代表團所在的角落，理查德和貝爾癱坐在椅子上。
他們兩人臉色慘白如紙，豆大的冷汗順著他們油膩的額角不斷滑落。
擂台屏幕上，張磊憑借那震撼全場的重拳，毫不退讓的和阿泰站在一起，激起了一陣陣幾乎要撕裂耳膜的歡呼聲浪。
“該死的！這個該死的華夏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理查德的聲音帶著無法抑製的顫抖。“有這種拳王級的水平！為什麼之前他還能默默無聞？”
搏擊協會的會長鄭權猛地打了一個噴嚏，他看著台上火力全開的張磊心中冷笑。
能打？能打有屁用！之前敢得罪我，以後照樣不給你比賽打！
理查德當然想不到自己是被華夏搏擊圈的黑暗給坑了，他一把抓住旁邊同樣麵無人色的貝爾。
“該死的！這根本不是我們想要的結果！我們是來踩死他們！把他們踩進泥裡！讓他們徹底失去信心的！不是來讓他們名揚天下的！”
他指著自己手機屏幕上董峰那高高掛在熱搜榜首的名字，手指都在哆嗦。
“我們成了全世界的笑話了！”
“笑話？當個小醜也不錯，至少不會把命丟了。”貝爾冷笑著回應，看似鎮定，但手指的顫動暴露了他的恐懼。
“你以為讓咱們來這裡的那群混蛋，道德水平會不會和阿泰一樣硬？”
“什麼？他們不敢這樣做！他們......”理查德絕望的嘶吼道。
他想要說服自己，但是想到之前自己聽過看過的慘劇，理查德的心中越發沒有信心。
最終，理查德眼中最後一絲理智被瘋狂吞噬。
他猛地掏出另一部造型特殊的加密手機，在智能手環普及的現在，這種隻能打電話的舊時代機器，已經變成了一個稀罕的物件。
理查德肥胖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他快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一個陰邪的聲音傳來，聽上去就帶著黏糊糊的惡意。
“摩西摩西？”
“喂？是一正嗎？”
理查德將聲音壓得極低，像是噴吐毒液的毒蛇發出的嘶嘶聲：
“給我現在就動手！沒錯！就是千葉縣的那個目標......什麼？怎麼做還用我去教嗎......該死的！錢我自然會打給你......”
說完這句話，理查德喘了一口粗氣，口中喃喃咒罵著，給某個第三國銀行賬號轉去一大筆美金。
“轉過去了！快給我動手！”
聽到電話另一頭懶洋洋的答應，理查德眼中閃過一絲歇斯底裡的凶光。
他朝著話筒低聲喝道：“等你完事之後，把那個人類最古老職業之一）的下場，拍成照片發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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