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神槍“後的第一個清晨,與往日並無不同。
沒有功力暴漲的錯覺,沒有脫胎換骨的異象,身體還是那個身體,房間還是那個房間。
唯一的變化,是董峰的心境。所有的褶皺與忐忑都被撫平,變得圓滿而篤定。
這不是來源於什麼係統技能之類的力量,而是戰勝強敵帶來的底氣和安寧。
他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玻璃,漢城清晨微涼的空氣湧入鼻腔。
華夏隊的房間在運動員村的外圍,是最靠近街道的位置。此刻樓下已有車輛穿梭,咖啡的味道格外濃烈,簡直不像是個亞州的城市。
餓了。
董峰不習慣早上喝咖啡,他隻想要吃一碗加了紫菜和蝦皮的雞湯鮮肉餛飩,再來上一根炸的酥脆金黃的油條,
昨夜與李書文的終極一戰雖然沒有受傷,但是十分消耗精力,此刻董峰的眼底甚至已經可以看出淡淡的黑眼圈。
但即便如此,董峰的精神依舊振奮無比。
神槍的傳承不是簡單的勝負。
對於有資格問鼎神槍的武者來說,槍法一道,至此前無古人,接下來的路,就得自己走了。
但是前路雖漆黑如夜,但身邊有一盞燈,那就是從原先槍道巔峰者手中接過的認可,也就是“神槍”這個名頭。
之前在槍法一道,你以神槍為燈,接過名頭後,槍法前路以你為燈。
所以神槍是標誌,是指引,是期許,也是責任!
董峰的目光越過鱗次櫛比的樓宇,望向遠方的天際線,那裡即將舉辦決定榮耀的世界決鬥大賽。
“不止是槍,”他輕聲自語,聲音卻帶著鋼鐵般的堅定,“我更要讓華夏武藝,名揚天下。”
...
接下來的幾天,適應性訓練按部就班地進行。
訓練場內,各國隊伍分區而治,看似和平,實則暗流湧動。
華夏隊的區域周圍,總少不了窺探的目光和刻意提高音量的“竊竊私語“。
“看他們練得還挺像模像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強隊呢。“一個路過的歐洲選手用英語調侃,引得同伴一陣低笑。
寒國隊的隊員在相鄰場地訓練時,器械的撞擊聲總會在華夏隊員進行精細操作時突然爆響,意圖乾擾。
幾個寒國記者更是像聞到腥味的蒼蠅,長焦鏡頭始終對著華夏隊,試圖捕捉任何一個可能成為負麵新聞的瞬間——疲憊的神態、失誤的動作、甚至隊員之間正常的交流被曲解為爭吵。
新隊員羅東珍在步法練習中被對麵寒國隊突然的爆喝驚得節奏一亂,腳下踉蹌半步。她迅速穩住身形,臉頰卻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紅暈,不是因為羞愧,而是憤怒。她緊抿著唇,接下來的訓練中,每一個動作都更加用力,仿佛要將那乾擾連同怒氣一起砸碎。
羅能默默遞給她一瓶水,眼神示意她放鬆,自己的眉頭卻也微微蹙著。
於成將這一切儘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