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占據了山頂的克裡斯來說,比賽的一切都美好了起來。
對手已經遍體鱗傷,精疲力儘,再也沒有威脅自己的手段。
投石?對麵的肩膀上雲甲的紅痕清晰可見,恐怕就是手都抬不起來了吧!
至於衝回山頂和自己肉搏,先不說自己會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就說他真的和自己近身之後,又能怎樣呢?
高原雪山地區的體力,一旦開始劇烈消耗,便難在短時間裡平複,就如同一個底部開孔的玻璃杯一樣,拿在手上不論如何平穩,水都會迅速流失。
除非能把杯子老老實實的放在地上,讓地麵將破洞給堵住,不然的話,杯子裡的水一定會流乾的。
於成的杯子底下破洞的時間,可比克裡斯早多了,在他沒能在山頂拿下克裡斯的時候,這場比賽的結果就已經明了!
輸?不可能的!
此刻自己居高臨下,視野開闊,手上那個還拿著足以把對手打死的遠程兵器,就差把兩條毛腿騎對手臉上了。這還怎麼輸?
之前被算計和壓製的不愉快,在高原雪山區淩冽的寒風中,被吹的一乾二淨。
雖然有些波折,但是結果還是好的嘛!
“這場比賽已經拖得太久了。”克裡斯滿麵笑容的揮動手中的投石索。“看我解決你!”
這一次,準備時間稍長。
克裡斯將鷹之眼全功率運轉,耳邊投石索的破空聲都變成了來自遙遠地方的回響,於成的動作在他眼中,完全變成了慢動作,這一擊,他要將自己所有的力量和精神都灌注於此。
“咻——!”
並不石破天驚,但是威力十足的一擊!
平射的投石索展現出可怕的威力,鬆手瞬間,如同時光被加速,繩兜在空中展開的瞬間,拳頭大的飛石便已經快要沾到於成的衣衫。
胸口和頭顱被步槊勉強擋住,所以克裡斯這次瞄準的,是小腹。
噗!
“呃啊——!”於成被擊中,雲甲上頓時出現一個血紅的印記,同時紅痕還在不斷往四周蔓延。
高速衝擊的石頭,在動能上堪比子彈,即便沒在肚子上開個洞,也讓於成身受內傷。
於成半跪在地上,雲甲發動,讓他全身慢慢變沉,活動起來更為困難。
“結束了!”克裡斯的身體同樣疲憊不堪,但是比起於成來說,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他獰笑著在彈兜裡填入新的石塊,然後再次揮動投石索:“抱歉,我也沒有走到你麵前親手結果你的力氣了,隻能站在這裡一點一點的把你打成肉泥,不過嘛,如果你認輸......”
他突然閉嘴,因為於成竟然以槊杆杵著地,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費儘全身力氣,一瘸一拐的後退,槊刃依舊牢牢護著自己的要害。
“垂死掙紮。”克裡斯冷哼一聲。“自己選擇難受的死法,就不要怪我了。”
咻——!
又一道飛石擊出,狠狠撞在於成的膝蓋上,完全剝奪掉於成站立和行走的能力。
可趴在地上死狗般的於成喘了兩口氣,竟然再次朝著遠離克裡斯的方向逃走。
這次他隻能手腳並用的緩緩挪動,但是即便醜陋的像是在地上蠕動的蛆蟲,他也沒有停止。
“何必呢。”克裡斯歎了口氣,再次撿起石頭。“你越掙紮,越要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