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現場vip觀賽間內,已被淘汰的白象隊成員也聚集在屏幕前。
他們雖然被淘汰了,但是並沒有全部回國。
主力隊員們留在寒國,準備待到決賽結束,一是為了找尋華夏隊的弱點,二是為了觀察其他世界強隊的戰術。
所以華夏隊的比賽,他們一場不落,都看了。
可這場比賽,白象隊的注意力,卻沒有集中在華夏隊身上,反而集中在霓轟隊的身上。
房間內彌漫著香料茶和點心的氣味,但此刻無人享用。
眾人正在激烈的討論,伽菜子的“消失”,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拉姆——那位膚色黝黑,以掏糞工人之子的身份殺進白象國家隊的年輕軍師——正緊緊盯著屏幕上的回放,眉頭越皺越深,幾乎在眉心擰出一個“川”字。
“看這麼久......我有點眉目了。”他突然開口,聲音不高,卻讓房間內低聲的議論停了下來。
“什麼眉目?”隊長辛格轉過頭,他魁梧的身軀塞滿了整個單人沙發。
拉姆揉了揉眉心,長久盯著屏幕,讓他的眼睛有些乾澀:“這個霓虹的女選手,伽菜子。她可能是個和我類似的選手。”
“類似?哦你說天賦嗎!”普拉默德皺著眉湊近,看拉姆下意識想否認,普拉默德抬手打斷。“彆說那種天賦不會出現在你身上的廢話,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把你當成達利特了,即便是昌德拉也不例外。”
“喂!乾嘛特意說我!”昌德拉不耐煩的說道,但也沒有反駁。
拉姆深吸一口氣。
“對,她和我應該有著同樣類型的天賦,隻是最終的發展方向不同。”
“原來如此,‘貧者智慧’帶來的觀察和分析能力嗎?”辛格將眼藥水給拉姆遞了過去。
“是的,她和我類似也有這種觀察與感知的能力。”拉姆解釋,語速平緩,同時將眼藥水滴入眼中。“我的能力,源於成長環境要求我必須時刻注意他人的目光、態度、細微動作,去判斷善意惡意,預測接下來的行為。久而久之,這種觀察內化成本能,甚至能形成對未來的預測。而她......”
他再次看向屏幕,定格在伽菜子俯身滑步的那一幀:“她的能力最終升華的並非預測能力,而是感知並利用他人視線的焦點以及盲區。”
“她能察覺彆人‘看她’時候的方式和習慣,然後讓自己的行動軌跡,完美契合對方‘看不見’的區域。”
“這不是隱身,是更高明的‘認知乾擾’。”
辛格摸著下巴上的胡茬,眼神裡充滿了興趣:“說得這麼神......拉姆,你這套理論,你自己能演示一下嗎?”
“我可做不到她那麼誇張。”拉姆低頭,快速眨巴眼睛,緩解著眼中的異物感。
“沒事,演示個意思就行。”辛格無所謂的說道。
拉姆環視了一圈。
這個vip觀賽廳極為寬廣,麵前是一塊巨大的觀景玻璃,透過玻璃,直接就能看到整個賽場。
白象隊眾人則在玻璃麵前坐成一排,每人一個寬大舒適的沙發,足以讓一個平躺在上麵。
拉姆坐在隊長辛格的左手邊,再往左就是普拉默德,辛格的右手邊則是昌德拉和阿瓊。
“好吧,在這裡我可以試試。”拉姆聳聳肩。“但我需要一點簡單的條件配合。”
“什麼條件?”
“除了隊長,其他人都要閉上眼睛。”拉姆說道,把玩著手上的眼藥水瓶子,“不能偷看,不然就不靈了。”
昌德拉和其他幾名隊員麵麵相覷,隨即笑了起來,覺得有趣,紛紛配合地閉上了眼睛,還有人用手捂住以示誠意。
“好了,現在隻有我看著你。”辛格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炯炯地盯著坐在桌子對麵的拉姆。
“不行,昌德拉還偷看呢。”拉姆伸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