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知道,還說馮·霍恩海姆是他們的顧問。"
"奇怪..."鄭淮安摸著下巴,"在瑞士時,博士從未提及與製藥公司的關係。"
我們決定先擱置諾華的事,集中精力研究畫作和冊子。鄭淮安認為地圖上的湖泊可能是雲南的瀘沽湖或西藏的某個聖湖,我則覺得更像長白山天池。
"無論如何,必須先確認地點。"鄭淮安拍板,"我有個學生在國家地理研究所工作,可以請他幫忙比對。"
正討論著,程明慌慌張張跑進來:"爸!鄭教授!你們快看新聞!"
他打開平板電腦,一則科技新聞標題赫然入目:《諾華製藥宣布啟動"傳統醫療器具現代化研究計劃",首期投資一億美元》。
新聞配圖中,陳誌明站在演講台上,背後ppt展示的正是我們發表在《自然》上的論文圖表!
"無恥!"鄭淮安氣得拍桌,"他們這是在誤導公眾,讓人以為我們與諾華有合作!"
我反而冷靜下來:"鄭兄,這不正說明我們的研究有價值嗎?他們越是這樣,我們越要加快自己的步伐。"
當晚,我們三人熬夜製定計劃:鄭淮安負責聯係地理專家比對地圖;程明負責整理所有實驗數據,準備發表後續論文;我則繼續研究師父的遺物,尋找更多線索。
夜深人靜時,我獨自在燈下再次審視那幅古畫。畫中四人神態祥和,器具擺放有序,唯獨那個被稱為"藥境"的球體顯得虛幻縹緲。師父和帕拉塞爾蘇斯等人真的找到了某種長生秘境嗎?如果存在,為何沒有流傳下來?
銅鏟靜靜躺在桌上,在台燈下泛著柔和的光澤。我鬼使神差地將鏟尖輕輕點在畫中的"藥境"上,突然,鏟子劇烈震動起來,發出清脆的嗡鳴!
我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更不可思議的是,鏟子的震動似乎遵循某種規律——三短一長,停頓,然後重複,就像...某種密碼?
我連忙記錄下這個現象,準備明天告訴鄭淮安。就在我停筆的瞬間,銅鏟停止了震動,恢複如常。
"師父..."我輕聲呼喚,"您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窗外,一輪滿月高懸天際,銀光灑在銅鏟上,映出奇異的光暈。
第二天一早,鄭淮安就打來電話,聲音激動得發顫:"程遠!我學生比對過了!那張地圖很可能是西藏山南地區的某個湖泊,靠近不丹邊境!那裡有個鮮為人知的"藥師佛聖地"傳說!"
"西藏?"我有些意外,"畫中場景不像高原啊..."
"藝術加工嘛!"鄭淮安不以為然,"重要的是,我查到那裡確實有座古寺,供奉藥師佛,據說唐代就有僧人煉藥的傳統。"
我們決定儘快前往考察。鄭淮安開始安排行程,我則負責準備必要的藥材和器具。程明堅持要同行,考慮到他年輕力壯,在高原更能應付突發狀況,我同意了。
正當我們緊鑼密鼓準備時,一個意外的訪客打亂了計劃——馮·霍恩海姆博士親自來到了藥膳館!
"程先生!"老博士風塵仆仆,但精神矍鑠,"我必須當麵向您解釋。"
原來,諾華確實多次邀請他擔任顧問,但他從未接受。陳誌明那樣說,是為了製造我們之間的猜疑。
"我擔心諾華會對您不利,"馮·霍恩海姆憂心忡忡,"他們一直試圖壟斷傳統醫藥資源。得知您擁有完整的"通靈藥器"後,必定會不擇手段獲取。"
我請他看了古畫和冊子。博士震驚不已:"這證實了家族的一個傳說——帕拉塞爾蘇斯從東方回來後,曾提到"長生秘境",但拒絕透露具體位置,說那需要"純淨之心"才能進入。"
"博士,"我直言相問,"您相信"藥境"真的存在嗎?"
老人沉默良久:"在見到您的銅鏟前,我不信;但現在...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就在眼前,我們有什麼理由武斷否定呢?"
當晚,我們四人——我、鄭淮安、程明和馮·霍恩海姆——圍坐在藥膳館後院,討論下一步行動。銅鏟和畫軸擺在中央,在月光下顯得神秘莫測。
"西藏之行必須謹慎,"馮·霍恩海姆建議,"諾華很可能已經派人監視你們。"
"那我們更應該儘快出發,"鄭淮安堅持,"趕在他們前麵找到"藥境"。"
程明一直盯著銅鏟,突然說:"爸,鏟子又在發光!"
我們齊刷刷看去——銅鏟確實泛著淡淡的藍光,而且正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向畫軸移動!
"這...這不可能..."鄭淮安聲音發顫,"沒有外力,金屬怎麼可能自主動?"
馮·霍恩海姆卻顯得異常平靜:"不是金屬在動,是能量場在引導。程先生,您師父留給您的不僅是工具,更是一把鑰匙。"
我小心地拿起銅鏟,感受到它傳來的輕微脈動,仿佛有生命一般。畫中的"藥境"、師父的信、帕拉塞爾蘇斯的記載...一切線索都指向那個神秘的西藏湖泊。
"三天後出發,"我做出決定,"鄭兄負責聯係當地向導;程明準備高原裝備;我和博士負責藥材和器具。"
馮·霍恩海姆點頭:"我會帶上家族的仿製器具,也許能派上用場。"
夜深了,眾人散去後,我獨自留在後院,望著滿天星鬥。銅鏟躺在掌心,溫暖而沉甸。師父的麵容在記憶中越發清晰,仿佛就在眼前。
"師父,"我輕聲問,"您是要帶我去找"藥境"嗎?"
鏟子微微一熱,似在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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