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齊鳴,鑼鼓喧天。
小山村再一次迎來了壯觀的結婚場麵,引得無數人頻頻站在門外,看著平日裡被人背後唏噓,如今卻風光無限的溫泉。
人逢喜事精神爽,溫泉那黝黑的臉龐,在此刻竟因陽光的反射,竟驚奇的白了一些。
而溫家平日裡那些不常來往的親戚,今天也紛紛到場。
不是他們想來,而是溫母吩咐溫泉,親手把請帖發到了他們每個人的手上。
按溫母的話來說,以前這些不沾邊的親戚,可是一個一個的把請帖發到了她的手上,等著收份子錢。
如今溫泉大婚,她必須把曾經失去的全拿回來。
不僅要拿回來,還要在溫言大婚時,狠狠的掙上他們一筆。
不然溫母晚上睡覺都睡不好。
這些親戚想著份子錢給都給了,不來吃頓酒席就虧死了。
為此每家都拖家帶口,把所有能動用筷子的人都喊上了,生怕自己家吃虧。
而溫母也對著這些冒出來的人翻著無奈的白眼。
這些遠親還真好意思拖家帶口的來。
欺負她當年身邊隻帶著兩個孩子是嗎?
不遠處,一位中年女人在溫家院子裡四處張望。
她暗戳戳的說道:“老白,這就是你那個姐姐的家嗎?也真是夠破的。”
女人的聲音很小,小到隻有他們一家人恰好可以聽見。
女人的老公、溫母的親哥哥白鐵柱,輕輕瞥了一眼身後笑嗬嗬的溫母,不動聲色的搖搖頭。
在白家這個重男輕女的家庭,作為弟弟,他自然是收到了所有長輩的喜愛。
由於區彆對待,也使得他們一家與溫母之間的感情極為冷淡。
如今過了這麼多年,姐弟兩人也早就沒了感情。
“孝華,看見了嗎,你要是不好好學習,明年考不上好大學,你將來就隻能在這種環境下結婚。”
跟在兩人身後,戴著厚重黑眼鏡的西瓜頭男孩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他的聲音微小,語氣中充斥著不自信。
跟在身後的白孝英,看了一眼自己懦弱的弟弟,眼神中透露出些許不屑。
“不是聽你說,你姐姐家還有個女兒嘛,人呢,也不知道出來招待一下。”
女人坐在飯桌旁一臉嫌棄的說著。
“村裡的孩子就是沒禮貌……”
溫言房間內。
溫言此時正被林洛死死按在鏡子前,拿著不知從哪裡搞來的口紅,就要往她唇上抹。
而溫言也在林洛的逼迫下,乖乖的坐在凳子上,塗抹了人生中第一次口紅。
隨著溫言聽從林洛的話,兩唇輕輕一抿。
豆沙色的口紅,讓溫言的氣色提升了一個檔次。
使她那本就驚豔的容貌更勝一籌。
這一抹,猶如畫龍點睛那一筆。
“perfect!”
“什麼廢?”溫言露出清澈又愚蠢的眼神。
“perfect,完美的意思。”林洛解釋道。
“哦。”
溫言沉沉的應答,默默在心中記下。
但剛才一瞬間的茫然,還是令她的心情難免低落三分。
“怎麼樣?”
林洛兩隻手扶在溫言的腦袋上,低頭將腦袋與溫言齊平,一臉得意的笑容。
“今天的你,是不是在我優越的化妝技術下,顯得更加完美?”
溫言通過鏡子,悄悄看了一眼林洛。
隨後又因其灼灼的目光,內心慌亂到不知看向何處。
今天作為伴郎的林洛,身穿一身黑色西裝,將其修長挺拔的身材,彰顯的淋漓儘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