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你好可愛,我就喜歡你笨笨的樣子。”
“真的嗎?”
“溫言,我最喜歡吃你做的飯了,真香。”
“林洛你喜歡就好。”
“溫言,晚上我和朋友出去玩,就不回來了。”
“好,你注意安全。”
“溫言,你今天的飯做的有些鹹了。”
“對不起,我下次注意。”
“溫言,你怎麼這麼笨,為什麼我教你這麼多次你都學不會?”
“對不起,我會努力的。”
“溫言我有沒有說過,你沒事不要來打攪我,我真的很煩。”
“你連這都做不好,除了我誰受得了你?”
“彆人女朋友怎麼都會搞浪漫,為什麼你什麼都不會?”
“笑一笑啊,你臉上的笑容呢,是對我有意見嗎?”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林洛的臉在溫言模糊的視線裡晃動,曾經的溫柔話語不再,臉上充斥著不耐煩。
“你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能不能不要再纏著我了?”
“誰會喜歡一個腦子不好使的女人啊?”
“知不知道這會影響我下一代的智商的啊?”
“如果你真的愛我,就彆阻止我奔向更好的人,好嗎?”
說完,引擎的轟鳴撕裂了寂靜,林洛駕車決絕地融入了夜色。
“不要!!!”
溫言猛地從床上坐起了身,胸腔劇烈起伏,像條離水的魚。
她身上冒著冷汗,臉頰冰涼一片,淚水已無聲地淌下,在粗布枕巾上暈開一片更深的、絕望的陰影。
今晚小山村的夜如死一般寂靜無比。
沒有蟲鳴,沒有風聲,更沒有曾經林洛此起彼伏的鼾聲。
溫言摸了摸床鋪,感受不到除了自己外的任何氣息。
那徹骨的、無邊無際的空曠感,比噩夢本身更令人窒息。
她不由得喉嚨發乾,掀起被子,赤著腳走到桌前,拿起那個掉了漆的搪瓷缸喝著水。
涼水劃過喉嚨,卻沒能澆滅溫言內心燃起得那團,名為惶恐得火焰。
溫言打開手機,愣愣得注視著手機屏幕。
【江婠:你就是溫言吧,過兩天林洛生日,大家約在一起見個麵吧,有些事還是需要有人和你講明白的】
不知為何,江婠有一天在溫言臨睡前加了她的好友,並提出了約見請求。
這個名字如同惡魔一般,瞬間將溫言拉回那個不堪回首的夜晚。
她的自卑,她的懦弱仿佛在這一刻被揭露了出來。
回複?
拒絕?
還是...置之不理?
每一種選擇都讓溫言糾結不已。
林洛的生日,她還是很想陪著林洛一起度過的。
她該怎麼辦?
溫言低下頭顱,整個人蜷縮在床鋪上。
不知過了多久,在溫言無限焦慮之下,她的手機屏幕再次亮起光芒。
一條新的消息提示音,尖銳的驚醒溫言。
她顫顫巍巍的拿過手機查看,發現來電人並不是令她畏懼的江婠。
而是...一條歪嘴邪笑的泰迪犬——林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