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都是人,憑啥要慣著對方?
自己的兒子不聽話還得挨拳頭棍棒呢,一個陌生老娘們兒叨叨個沒完,慣的她!
“我說你這個女同誌上火車之前是不是吃屎了,嘴巴這麼臭。”
趙有財才不管對方是個女的,對付這種嘴賤的玩意兒還講究什麼性彆差異?
是女的就一定是弱勢群體嗎?就這種張口必傷人的要是隨便坐地上哭嚎兩聲就沒有任何錯處,那才叫不公平。
女售貨員整個人都懵了一瞬,主要是這麼多年沒少在火車上罵罵咧咧,還是頭一次有人當場和自己對噴。
等她終於回過神來的時候,火氣也蹭蹭的竄了起來。
和趙有財預料的一樣,女售貨員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對方,便開始了一哭二鬨三躺地上撒潑的小連招。
趙有財就板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一遍滋溜滋溜的喝著熱水,一邊欣賞著入待宰老母豬那樣躺地上哀嚎的女人表演。
這邊的動靜不小,再加上這會兒是中午,很多人沒帶吃的或是臨時打算買些東西都會走到這兒來。
很快,這裡就被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圍的站在裡麵的趙有財覺得都快熱的喘不過氣了。
這邊的異常情況很快吸引了乘務人員的注意,乘務長得知是一名乘客和火車站裡負責小賣部銷售的人鬨起來之後,太陽穴突突直跳。
“一個兩個都是不省心的,我去看看,你們注意疏散圍觀群眾,免得在火車裡磕了碰了的鬨大了傳出去不好聽。”
要不是看在銷售員和上頭的領導是親戚關係,她才不想找這麼個刺頭放在火車上淨乾得罪人的事兒。
也不知道這年頭哪個乘客那麼硬氣,竟然敢在火車上和銷售員叫板,也不怕這一路上沒吃沒喝。
直到乘務長走到小賣部這邊,看到趙有財那張臉後,眼皮子忍不住狠狠抖了抖。
哎喲媽呀!
這位大佬怎麼在這兒啊?
乘務長是認識趙有財的,畢竟那趟去京市參加千穗節的火車上,她是跟車乘務長。
她實在是搞不明白這位趙廠長怎麼就出現在這列火車上了,是黑省有親戚?走親訪友結束要回家了?
這年頭能在火車上混到乘務長這個職務的人都不是什麼簡單的,智商和情商缺一不可。
乘務長先是代表本次列車的服務態度不好給趙有財道歉,並沒有提及銷售員。
畢竟她有兩層顧慮,一是趙有財不認代為致歉這一套,二是銷售員是個腦子有坑的,代為道歉不領情不說,反而還容易被她罵一頓。
趙有財擺了擺手,“乘務員們的服務態度都很好,這次的事和你們此次列車上在編工作人員沒有任何關係。”
趙有財清楚火車上能開小賣部的人身份肯定不簡單,這個乘務長的話已經讓他明白了對方甚至是整列火車上工作人員的態度。
既然從人家字裡行間都聽出了關係一般,那他收拾起人來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本次列車的終點是京市,抵達我們吉省火車站時會停靠一個小時對吧?”
列車長微笑點頭。
“那就勞煩列車長帶著這個女人和我去公安局走一趟吧,放心,路上來回頂多半個小時,絕不會影響您的工作。”
銷售員瞬間炸毛了。
見圍觀的人全都被疏散走了,再鬨下去也沒什麼好,這會兒也不裝了,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坐了起來,指著趙有財的鼻子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