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衛國敏銳的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便立馬答應,“那我現在就回去!”
頓了頓,他又道:“你們先走,我騎車馬上就到!”
“行,那我們先過去,是去爺爺家。你要是碰到咱家裡人了,傳個話,讓他們也過去。”劉青山說。
聞言,王衛國心中又是一凜。
自己感覺絕對錯不了!
今天真有大事!
要不然,青山也不會這麼悄無聲息突然就回來了……還讓自己喊上家裡人?
‘嘶——’
越想,王衛國心裡越沉,走著走著,他拔腿就跑,推著自行車就跳了上去,然後瘋狂蹬著朝家奔去。
……
在劉青山的指引下,
三輛軍綠色吉普車緩緩駛離了熱鬨的彎河“商業中心”,沿著一條略顯狹窄但依舊平整的水泥路,開進了更為偏遠的黑龍潭生產隊。
最終,
車子在一處背靠著渾厚黃土山崖、顯得格外安靜而樸素的院落前,緩緩停穩。
院子坐落在一個微微隆起的小小土坡之上,如同一位沉默而堅韌的守望者,靜靜地俯瞰著坡下零散分布的幾戶人家,以及更遠處那千萬年風雨衝刷而成的、層疊起伏、溝壑縱橫的蒼茫大地。
院落的簡樸與身後山崖的雄渾、眼前天地的遼闊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卻又奇異地融為一體,透著一股曆經風霜、紮根於黃土的沉靜力量。
“二爺爺、三爺爺。”
劉青山扭過頭,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和鄭重,對後座的兩位老人說道:“到了,這就是我爺爺家。我爺爺、奶奶就在這裡住。”
饒是早已在腦海中想象過無數次大哥的生活環境,也做足了心理準備,但當親耳聽到目的地就在眼前時,劉樹義和劉樹茂兩人的心臟還是猛地一縮,隨即被一股難以言喻的、巨大的興奮與激動攫住!
劉樹茂動作最快,幾乎是話音剛落的瞬間,他就“啪”地一聲推開車門,身手矯健地一步就跳下了車,仿佛慢一秒都等不及。
劉樹義的動作則顯得更為沉穩和鄭重。
他深吸一口氣,先是拿起放在身旁的那頂綴著五星帽徽的軍帽,端端正正地戴在頭上,仔細地將帽簷調整到最中央的角度。
接著,
他又一絲不苟地將軍裝最上麵的風紀扣扣好,確保每一個細節都一絲不亂,展現出軍人最嚴整的儀容,這才推門下車。
看到劉樹義戴上軍帽,整理儀容,劉樹茂這才猛地反應過來。
這與失散近半個世紀的大哥重逢的第一麵,意義何其重大!
必須拿出自己最好的精神麵貌,以最莊重、最飽滿的狀態來迎接這一刻!
他趕緊彎腰探身回車內,手忙腳亂地找出自己的軍帽,端端正正地戴上,也學著劉樹義的樣子,仔細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和衣襟,將激動的心情稍稍收斂,換上一副莊重肅穆的神情。
兩位肩扛將星的老將軍,就這樣並排站在了這座農家院落的大門口。
他們麵前,是一個在西北黃土高坡上最常見、最普通的農家院子。
低矮的院牆完全由黃土夯築而成,牆麵布滿風雨侵蝕的斑駁痕跡和細微的裂縫。
所謂院門,就是兩扇簡陋的木門,沒有上漆,露出木材本身的顏色,門板上還能看到歲月留下的裂紋和木疤。
透過敞開的院門望進去,裡麵是三孔典型的西北窯洞,拱形的洞口,窗戶是老舊木格糊著紙的那種,顯得低矮而古樸。院牆角落堆著一些柴火和雜物,地麵是踩得堅實的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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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院落透著一股曆經風霜的粗獷和簡陋,與不遠處大隊部那嶄新的小廣場和商店飯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與他們剛剛離開的繁華燕京有著天壤之彆。
就是這裡了……
總算是到了……
他們苦苦尋覓了近半個世紀、日夜牽掛的大哥劉樹德,幾十年來就生活在這樣一個簡陋、樸實、甚至可以說是艱苦的環境裡。
劉樹義的目光銳利如鷹,緩緩掃過每一寸黃土牆,每一孔舊窯洞,眼神深處翻湧著極其複雜的情緒。
有終於找到地方的激動,有心潮澎湃的急切,有對大哥一生清貧艱苦的濃重心酸與愧疚,更有一種對兄長在如此環境中堅守、並將子孫培養得如此出色的由衷敬佩。
他的嘴唇緊緊抿著,下頜線繃得很緊。
劉樹茂的反應則更為外露,他的眼眶幾乎是瞬間就紅了,鼻翼微微翕動,喉結上下滾動著,似乎在極力壓抑著翻騰的情緒。
他喃喃低語,聲音有些沙啞:“大哥…他就住這兒…這麼多年…他就住在這兒…”
話語裡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心疼和一種恨不得立刻補償一切的急切。
劉青山沒有催促,他和劉偉民以及其他隨行人員都靜靜地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著,給予兩位老人消化情緒、整理心情的時間。
這一刻,
所有的喧囂仿佛都靜止了,隻有黃土高原特有的風吹過院牆,發出細微的嗚咽聲。
片刻之後,
劉樹義猛地深吸了一口氣,那口氣仿佛吸進了千鈞重量,又仿佛下定了最大的決心。
他挺直了原本就筆直的脊梁,眼神中的萬千情緒最終化為了一往無前的堅定。
他大手一揮,聲音沉穩有力,打破了寂靜:“走!進去!”
說罷,他率先邁開了腳步,堅定地走向那扇敞開的、低矮的院門。
劉樹茂立刻緊隨其後。
劉青山等人也趕緊跟上。
一行人,懷著無比激動和期待的心情,踏入了這個樸素卻又非同尋常的農家小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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