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當時的熊光同,意氣風發,說得那叫一個豪邁。
但劉青山婉拒了。
為什麼?
因為他這個重生者,太清楚這份刊物的命運了。
《未名湖》……
就是一閃而過的曇花。
它的壽命,實在是太短了。
從79年10月創刊,到80年的3月份停刊……
滿打滿算,總共也就隻發行過四期。
劉青山在心裡默默算了一下日子。
現在,是1980年的1月底。
也就是說,距離這份刊物噶掉,滿打滿算,也就剩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
它為什麼會夭折?
原因很簡單。
第一,沒錢。
學生辦刊,全憑熱情,拉不到讚助,學校不撥款,印幾期就沒錢了。
第二,沒人。
學生的主業畢竟是學習,而且這幫77、78級的天之驕子,很快就要麵臨畢業分配,熱情一過,團隊自然就散了。
第三,沒稿源。
就像劉振雲說的,真正的好稿子,都流向那些給錢、給名的大刊了。
把一篇稿子投給一份注定要夭折的刊物?
這不叫支持,這叫49年入國軍,純屬白給。
劉青山雖然不指著稿費過活,但也不想這麼浪費自己的羽毛。
不過,
看著劉振雲那張寫滿了“希冀”和“拜托了”的臉,劉青山終究還是沒把話說得太絕。
他沉吟了片刻,抬起眼皮,問出了一個最關鍵、也最現實的問題:“有稿費嗎?”
“啊?”
劉振雲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他那張剛剛還因為激動而漲紅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垮了下來。
他張了張嘴,喉結上下滾動了半天,一個字也沒能“啊”出來。
“呃……”
劉青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也不說話,臉上帶著一絲揶揄。
劉振雲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那張臉,這下是真紅了,紅得像煮熟的蝦子,那是窘迫,是尷尬,是沒底氣。
“這個……這個……”
他期期艾艾地解釋道:“青山兄……你看……這……這刊物它……它主要是服務咱們同學們的,對吧?它不盈利啊……”
“校方也不撥款,全靠我們學生自己往裡貼……印刷費都快湊不齊了……見梅說,她們編輯有時候還得自己掏錢墊……哪……哪還有錢給稿費啊……”
“所以,你請我吃一毛錢的鍋塌豆腐,就是想讓我白送一篇稿子?”劉青山笑道。
“哎呀,青山兄!怎麼能叫白送呢!這是為愛發電!這是為咱們北大的文學事業添磚加瓦!”
劉振雲一看劉青山笑了,知道這事兒還沒徹底黃,趕緊又湊了上來,那張臉又活泛開了。
“要不……要不你寫首詩?”
他開始瘋狂降低底線,“詩歌!詩歌也是你的強項啊!你那幾首詩,現在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詩歌短小精悍,不占篇幅,也不費您多大事兒,對吧?”
他比劃著手,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也不用像《一代人》或者《回答》那麼……那麼驚豔絕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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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振雲斟酌著用詞,生怕把劉青山給嚇跑了。
“……和那,差不多就行!”
“噗——”
劉青山這回是真的沒繃住,差點把剛喝進去的湯給噴出來。
“和《一代人》差不多就行?”
他哭笑不得地看著劉振雲,“老劉,你可真是……真敢開口啊你。”
他放下湯碗,指著劉振雲的鼻子,又好氣又好笑:“你當那玩意兒是大白菜啊?我回宿舍就能給你薅一顆出來?”
《一代人》和《回答》那是什麼級彆的作品?
那是開創一個流派的扛鼎之作!
是能寫進文學史的!
這家夥,張口就要一篇“差不多”的,還他媽不給錢!
劉振山這腦回路,也是清奇得可以。
“嘿嘿嘿……我這不是……這不是對你有信心嘛……”劉振雲尷尬地笑著,他也意識到自己這話說的有多離譜。
劉青山懶得理他這茬,他換了個思路,斜睨著劉振雲:“我說,你這麼費勁巴拉地幫她約稿,圖什麼呢?”
“你乾嘛不自己試試?”
“啊?試什麼?”劉振雲一愣,沒跟上劉青山的思路。
“投稿啊。”
劉青山一副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著他,“你不是也喜愛文學嗎?我知道你私底下也經常寫點東西,天天往報社投稿,雖然一篇沒中過。”
“哎,誰說沒中過!我中過豆腐塊!”劉振雲不服氣地反駁。
“行行行,中過豆腐塊。”
劉青山不跟他強這個,“我的意思是,你就寫一篇,直接投給郭見梅不就行了?”
劉青山循循善誘,開始給他當起了狗頭軍師。
“你想想,你把稿子給她。她是不是得審稿?”
“她審稿,是不是得提意見?”
“她提意見,你是不是得改稿?”
“你改稿,是不是得跟她討論?”
劉青山壓低了聲音,朝他擠擠眼:“這一來二去的……你倆在圖書館、在未名湖畔,一邊討論文學,一邊……討論人生。這機會,不比你在這兒求我管用?這叫近水樓台先得月,懂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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