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放過我?”
齊鵬飛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於曼妮慘白的臉頰,動作輕佻而侮辱,像是在拍打一件已經屬於他的物品。
“曼妮,你還是太年輕,太不懂事了。你太不了解這個社會的殘酷了。”
他的聲音變得陰冷下來,帶著一種看透世事的殘酷,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撲麵而來,“我把你一睡,這事兒一旦成了事實,一旦你的身子不再清白,你能怎麼不放過我?”
“去告我?去派出所?去學校保衛處?去大街上喊?”
“好啊,你去啊!我求之不得!”
齊鵬飛攤開雙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臉上掛著無賴的笑容:“到時候,我會滿世界宣傳!我會告訴所有人,是你於曼妮勾引我!是你耐不住寂寞!是你主動獻身!是為了讓我們兩家聯姻,你才主動爬上我的床!”
“反正這辦公室裡沒彆人,到時候咱們各執一詞,看大家信誰?”
“看大家是願意相信我,還是願意相信一個勾引高乾子弟的狐狸精?”
“就算大家信你,那又怎麼樣?”
他湊近她的耳朵,惡毒地低聲說著,每一個字都像是毒針:“在這個年代,女人的名聲比命都重要。隻要這事兒傳出去了,隻要大家都知道你被我睡過了,那你就是個破鞋!是個殘花敗柳!是個被人穿過的舊鞋!”
“你以為誰還會要你?”
“就算是那個劉青山,他也不會要你!他那種作家文人,最愛惜羽毛了,最講究情調了。要是知道你被我玩過了,要是知道你不再完整了,他躲都來不及!他會覺得你臟!他會覺得你惡心!看都不會再看你一眼!!”
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尖刀,精準地紮在於曼妮的死穴上。
她不怕死,但她怕臟。
她怕失去劉青山,怕被人指指點點,怕那些異樣的目光。
看著於曼妮眼中流露出的恐懼和動搖,齊鵬飛更加得意了,他繼續拋出他的殺手鐧,徹底封死她的退路:“還有你說的,讓於家對付我?”
“哈哈哈哈……你太不了解你們這種家庭了。你以為你爺爺是包青天啊?”
齊鵬飛搖著頭,一臉教你做人的得意之色,“你們於家是什麼人家?那是體麵人家!是講究門風的!是把麵子看得比天還大的!如果讓他們知道,他們最寵愛的孫女,在學校裡被人搞了,還鬨得滿城風雨,人儘可夫,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你覺得,他們是會為了給你出氣,把這事兒鬨大,把傷疤揭開給所有人看?”
“還是會選擇把蓋子捂住,把這事兒壓下去,息事寧人?”
“你們於家難道不怕丟臉嗎?你爺爺那張老臉往哪兒擱?你爸在外交部還怎麼混?”
齊鵬飛的眼神變得無比篤定,那是對人性陰暗麵的絕對自信,也是對政治家族行為邏輯的精準把控:“我敢打賭,到了那時候,為了家族的聲譽,為了你的名節,你家裡人不僅不會讓我坐牢,不僅不會讓學校開除我,反而會……”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勝利者的獰笑,那笑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反而會主動把你送過來,和我齊家聯姻!逼著你嫁給我!”
“因為隻有嫁給我,這樁醜聞才能變成美談!才能變成自由戀愛!才能變成門當戶對的喜事!才能把你失去的名節補回來!”
“這就是生米煮成熟飯!”
“這就是逼上梁山!”
“到時候,你就是我的老婆,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還得給我生兒育女,還得幫我升官發財!”
“哈哈哈哈哈……於曼妮,我告訴你,這個於家的孫女婿,我齊鵬飛做定了!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住我!我說的!”
“這就是命!認命吧你!”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齊鵬飛暢快地大笑著,笑聲在空曠的樓道裡回蕩,帶著一種令人絕望的回響。
他此刻的心情,簡直比發了大財還要激動一萬倍。
他在心裡瘋狂地盤算著這筆賬:這不僅僅是睡一個女人的問題了。
這是改命!
這是逆天改命!
隻要今晚得手,隻要把這個生米煮成了熟飯,那他齊鵬飛就不再是以前那個隻能靠著父親蔭蔽混日子、被人私下裡叫做草包的二世祖了。
他將成為滬上於家的孫女婿!
那是於家啊!
那是根深葉茂、底蘊深厚的老牌家族!而且於曼妮還是獨女,是掌上明珠!
那相當於說,以後於家在滬上的所有資源,在京城的所有人脈,甚至那些還在位的老部下的香火情,就都是他齊鵬飛的了!
那是多麼龐大的一筆財富?
那是多少人奮鬥十輩子都摸不到的門檻?
再加上自己齊家在京城這邊的勢力……
南北聯合!
強強聯手!
那他齊鵬飛以後豈不是能上天?
畢業分配?
那是小事!
隻要他想,最好的部委隨便挑,甚至可以去那些最核心、最有油水的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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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升遷?
那是必然!
兩大家族保駕護航,誰敢擋他的路?
誰敢不給他麵子?
榮華富貴?
那是注定!
到時候,什麼劉青山,什麼大作家,在他麵前就是個屁!連給他提鞋都不配!他甚至可以動動手指頭,就讓那個窮酸文人在京城混不下去!
他甚至可以利用於家的資源,在商界、在政界呼風喚雨,成為真正的京城第一公子!
想到這裡,
齊鵬飛激動得渾身都在顫抖,連指尖都因為充血而發麻。他的呼吸變得粗重,鼻孔一張一合,像是一頭聞到了血腥味的野獸。
“聰明!我真是太聰明了!”
他在心裡瘋狂地誇獎自己:“還好剛才沒被嚇住!還好我反應快!這簡直就是送上門的富貴啊!今天這一趟,還真來對了!這是老天爺在賞飯吃啊!這是要把潑天的富貴送到我手裡啊!”
“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我齊鵬飛就是個棒槌!就是個傻逼!對不起列祖列宗!”
貪婪,像是一團烈火,徹底吞噬了他的理智,也燒毀了他最後一點人性。
此刻的他,看於曼妮的眼神,已經不再僅僅是在看一個美女,而是在看一座金山,看一枚通往權力巔峰的印章,看一張通往極樂世界的門票。
他必須得到她!
不惜一切代價!
哪怕是犯罪,哪怕是下地獄,他也認了!
“曼妮……”
齊鵬飛重新逼近,臉上的表情已經扭曲到了極點,那是一種混合了欲望、野心和瘋狂的猙獰:“彆怪我,要怪就怪你命太好,生在了於家。要怪就怪你太漂亮,太誘人。”
“你是我的了。連人,帶命,帶你們於家的家產,都是我的了!”
他猛地撲了上去,像是一頭餓虎撲向了待宰的羔羊,帶著一股毀滅一切的瘋狂氣息。
“啊——!!!”
於曼妮發出了一聲絕望的尖叫,那聲音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淒厲,卻又被緊閉的門窗無情地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