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那天,北潯跟研究員們都還在凜洋洲的要塞地下城,那裡的實驗基地是人類在三十年前創立的,一直保持穩定運作,但由於近幾年地動頻繁,研究員們怕基地坍塌,就讓他這個喪屍王命令飛行喪屍找其它地方遷移。
這個橋段北潯很熟悉,幾乎每一世沒有記憶的他都會策劃同樣的遷移路線,所以完全不需要思考,他直接命令飛行喪屍到距離蒼陸雲城最近的地方盤旋做做樣子,也就是炎洲的土堡城和雪域附近,然後再去雲城定點。
整個蒼陸在戰爭後被人遺忘近百年,所有人類逃難或者躲避喪屍幾乎不會往那個地方去,因為大家都知道,被遺忘那麼久的地方一切都很脆弱,不僅無法找到安身之所,還沒有辦法搜尋想要的物資。
如果不是北潯重生帶著記憶,知道雲城前身是科技城,地下還有人類一直在生存,他也是要重新安排很多喪屍去探究情況的,之前沒記憶的他就是如此,不僅安排飛行喪屍,還要號令鑽地喪屍挨個區域去探地下情況,整個過程需要持續很久。
但也正因他這次效率快,研究員就迫切的提其他要求,遷移到雲城地下城後,他們就命令他尋找周邊能讓人類安身的場所。
說是為人類著想,其實都是私欲。
北潯每一世都經曆過類似的情況,研究員們知道雲城還有幸存者後,就一直覺得蒼陸被遺忘百年是謊言,覺得是有人故意不讓人類靠近,哪怕雲城地下城的幸存者一直強調真的隻有雲城地下還有暗中運作,研究員們也不相信,非要北潯派喪屍去巡視情況。
前幾世因為遷移費了很大的功夫,研究員怕消耗過大所以緩了一段時間才給北潯下令,這一世時間提早了,才搬來雲城沒幾天就要飛行喪屍再出行。
北潯從來沒得選,收到研究員下達的指令後他照舊安排飛行喪屍去指定領域視察情況,那座廢墟城他非常熟悉,在他還是人類時,他的家人就跟他說過老一輩是從那裡逃出來的。
他記得那座城叫永安城,按家人的說法,那是他的祖籍,是故鄉,但那裡長期爆發戰爭,老人都說那座城已經廢了,沒有人會再想回去。
北潯前幾世獲得自由身後都路過過那片廢墟,知道那裡是什麼情況,本來已經打算用上一世說過的話彙報情況,沒想到讓他發現了一絲不尋常。
人類從來不知道,他們喪屍之間就算不吼也能有自己的交流方式,飛行喪屍在視察廢墟城情況時,除了按人類的要求拍了些照片,還跟北潯交流了基本情況。
他們說建築物撞起來還挺牢固,低飛時能感受到一股熱量,還有很多東西看著比其他地方還新。
北潯一聽就覺得不對勁,但很快反應過來,大概又有一批新玩家落地準備“稱霸天下”。
根據他以往的記憶來看,玩家都有特權,他們在這個遊戲世界隻要完成什麼任務,就能解鎖一些特殊技能,北潯想,大概是這批玩家做了什麼事得到額外獎勵,廢墟城被刷新成了他們的庇護所。
日子有些無聊,北潯也想做一次玩家,所以在飛行喪屍給他傳遞信息後,他直接釋放頂級風力異能,讓狂風席卷整個蒼陸,為了逼出自大的玩家,他讓飛行喪屍裡有同類異能的在永安城盤旋時加大風力,看看那些自大的玩家會用什麼樣的稀奇道具抵抗這場風波。
結果讓他挺意外的,飛行喪屍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現象。
但北潯並不認為他猜測有誤,因為他在釋放的異能裡捕捉到了一絲不尋常的能量,他不知道是什麼,反正不是他們這個遊戲世界裡該出現的。
事情似乎比想象中的更有趣,北潯在研究員的嘰裡呱啦中,再次陷入沉睡恢複異能,他想再攢多點異能時長,然後也用一點能讓玩家探知到的能量,嘗試和那抹不尋常能量的主人聯係。
他沒有什麼宏圖大誌,就想問問,他能不能也加入玩家陣營。
末世的傍晚沒有夕陽,池欖睜眼時有些迷糊。
懷裡的愛人似乎也醒了,聲音還是那麼軟糯勾人:“幾點了?”
池欖沒有回答,隻想嚴絲合縫。
大概過了七八分鐘,外麵走廊兄弟們的嘻嘻哈哈聲傳入屋內。
“這裡隔音好像一般。”商佑還在大喘氣:“還好下午他們不在。”
池欖將額頭抵在對方額頭上:“沒關係的阿佑,你怎麼舒服怎麼來,我用了隔音罩。”
商佑想到自己舒服時不自主發出的聲音,羞得找了愛人的頸窩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