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候幾息,門才被輕輕推開。
縫隙越來越大,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餘知了一個悶棍重重敲了下去。
“啊!”門外聲音慘叫,是個男人!
餘知了腿腳發軟,根本沒法追出去,“阿隼!上!”
阿隼聞聲而動,喉間發出意味不明的古怪吟聲,一個飛撲就衝了出去。
餘知了支撐起身子,連忙追出去。
隻見阿隼已經把那男人撲倒在地,手已經按上了對方脖子。
“阿隼!住手!”
餘知了上前拉起他,男人正要起身,餘知了咬牙又往他頭上敲了兩棍。
昨天在外頭巡邏的很勤的官兵好一會兒才遲遲進來。
那男人被餘知了補了兩棍,昏死過去。
餘知了扶著阿隼才沒有軟倒下去,“大人!他是賊子!”
官兵打了個哈欠,“少了什麼東西嗎?”
餘知了搖搖頭,“但是...”
“行了行了,知道了,沒事就回去睡吧。”說完,兩個官兵拖著男人出了院子,院子裡又靜了下來。
外頭這麼大的動靜,院子裡十幾個房間沒一家出來的,這個院子裡沒有成年男人,都是些孤兒寡母。
餘知了抿抿唇,“阿隼,咱們回去。”
重新關上房門,餘知了才軟倒在地。
餘知了看了一眼陳二妮抖動的厲害的被子,扔開棍子,靠著炕頭支起身子,被子裡抖如篩糠滿臉淚水的人不是陳二妮又是誰?
“既醒了為什麼不去幫忙?”
陳二妮抖著嘴唇,“知了姐,我怕....”
餘知了紅了眼眶,“我就不怕嗎!”
陳二妮眼珠子一串接一串的。
餘知了抹了一把淚,她心軟了。
她起身來到阿隼麵前,“阿隼,沒傷著吧?”
阿隼搖搖頭,澄淨的眸裡滿是擔心,直直看著餘知了通紅的眼眶。
“阿姐無事,彆擔心。”
阿隼怔了怔,伸手摸了摸她眼下還未乾的痕跡。
餘知了揚唇,“沒事,我就是嚇著了,一會兒就好。”
她轉身開始收拾屋裡的東西。
陳二妮跌跌撞撞地下床,“知了姐,你作甚?”
餘知了頭也沒抬,“起來收拾東西,天一亮咱就走。”
“可是,鎮裡人...”
“劉大人剛死,就出了亂子,巡夜的官兵也遲遲才來。我們還不知道來的人是誰,進了院子直直就衝我們屋子來了...”
餘知了頓住,莫名想到那天那個鬨事的女人,還有晚間吃飯時她那雙陰沉的眼...
她眉心皺得死緊,“總之,羌城不能再待了!劉大人一死,必定大亂。天一亮咱們就走!
看今晚那兩個官兵的樣子,估計不會把那賊子怎麼樣,我敲了他幾棍,不管是誰,難保清醒了不會回來尋仇,我們手無縛雞之力,如今,沒人能保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