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晚上有夜宴,南如曄順口邀請那位厲害的將軍,眼觀綠頭首領似有難言之隱。
青兒先請貴客上座,斟酌著回道,“貴客有所不知,這位將軍似喜歡歸隱山林,他住在後山上的聽濤閣,身邊隻有兩位小童伺候著。平日焚香彈琴,讀書寫字,練功健身,清閒度日。”
“若不得相請,我們前山之人不得上後山打擾!”
如此神秘,像是世外高人!
青兒就像一株深穀幽蘭,從容淡雅地說道,“他是小女子的老師,許小女子可以隨時上山,若貴客十分想見,小女子願上山相請!”
綠頭搖頭道,“妹妹忘了,先生將軍已有十個年頭未曾下山了,你有把握能請得動他?”
南如曄笑道,“這樣吧綠兄,就不為難賢妹了,明日,我們備一份薄禮,親自上後山拜訪!”
“如此也好,為兄親自陪你們上山走一趟!”
大口的吃肉,大碗的喝酒,大家猜拳吆喝聲,吆五喝六,有些人腳踩高凳,吃相喝相全無......這些是南如曄對土匪酒宴的最初看法。
直到,酒菜上齊,那些蛇膽,熊掌,虎心、豹眼......這些虎虎生寒的菜,倒是料想中的匪氣十足。
可座上的人,吃喝交談中規中矩,有文有雅,席間更沒有粗魯之言,完全出乎南如曄的預料。
聽說要有助興節目,南如曄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幾個壯小夥的拳腳比劃,武力交鋒,釋放出滿滿的武士漲力。
不曾想到的太多了,隻見綠頭身邊的大娘子合掌拍了三下,就響起了雅樂,琴聲陣陣,傳於一副竹林屏風之後。
隨著屏風慢慢褪去,露出了一個著青紗衣的妙齡女子,她在低頭撫琴,瞧那側影,是青兒無他了。
琴聲飛揚,一列著粉紗衣,戴麵紗,婀娜多姿的舞女魚貫而出,舞姿既有大奉的青蓮舞步,又有大周的雲袖舞,還有北境草原民族的豪放馬步舞,總之既高雅又奔放,還又民俗民風味......
也是,這個三不管的地界,文化大融合地更和諧!
南如曄眼角一瞥,看到墨笙這家夥舞女翩翩在眼前,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瞅著彈琴的青兒,真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啊!
這小子之前眼裡隻有本王,何曾分過心,走過神?這個直木頭,要是認準了就不會轉移的,讓他初嘗一下男女喜歡之情也好!
喝的酒,也是山澗泉水,山中穀物自釀而成,帶著山水的清冽、甘甜,回味悠長,隻是這後味,有點家鄉的青葉酒的味道。
“綠兄,此酒何名?入口齒頰留香,甘冽綿長!”
“華弟,這是我們山寨自釀的古濤酒,釀法還是後山的先生所授!”
“這樂譜必是那位先生所創嘍?”南如曄問。
“賢弟果然聰慧,我們的言行舉止均是受先生的熏陶!”
這裡的山寨是他建,文化的傳播也在他,他的影子時時可見,又處處流露出大奉的韻味,這個先生十有八九出自我大奉?不知道他的身上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