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看,好一頭五彩斑斕的大象啊!”
暗香的一聲驚叫打斷了唐若錦的回憶,果然,會場的中央舞台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頭五彩象,象鼻子上竟然坐著一位著粉色流蘇裙的小姑娘,相傳是天上象宮裡的小仙女,太戴著仙女帽,手裡拿著魔法棒,能點石成金呢!
她心想:剛回想起那軸畫卷裡的流象溢彩組裡的彩象來儀,就看到了一號組的表演,雖然是盲演,也知道這就是眾人一邊倒押注的香象絕流組。
還是不喜歡,大象要麼是淺灰色的,要麼是銀色的,被塗成這樣的傻帽樣,他們問過大象的意願了嗎?下麵的民眾是一片歡呼聲啊,大象本來就是大奉國的圖騰吉祥獸,再被賦以祈福重任,可想而知呼聲有多高了。
暗香噘著嘴道,“看吧,呼聲這麼高,人家鐵定是要得頭彩的!輸了輸了!”
唐若錦很不屑:若是讓大象做幾個靈巧的動作還能贏來幾聲喝彩,這算什麼?中看不中用嗎?
再不能讓喊呼聲高下去了,她突然記起那軸畫作上還有許多關於大象的知識注解、傳說軼事,有那麼一條現在就很有用。
記得記載著能指揮大象做出一種動作的口哨,當然不是大象對每一種口哨都起反應,那大象的陣營豈不是亂套了,隻是那種特殊的聲音。
好在當時,侯門深院裡的日子夠長,她閒得無聊的時候就照著那可口哨吹。而同樣百無聊賴的假王爺就充當起了被指揮的大象的角色,當她每吹一種口哨的時候,他都能一一對應地做出該有的動作。
每當做錯的時候,她就把他當做大象騎,他馱著她像鷹一樣在天空滑行,她總有一種被捧在手心展翅飛翔的感覺。
若是,沒有之後他們殘忍地露出獠牙,那段日子真的是活到了蜜罐子裡。
現在,她想起來還曆曆在目,隻要她用腹語吹個口哨,台上的那頭大象一定能做出相應的動作。
也許是回憶中的情景太美好,她竟然朝對麵的南如曄明媚地一笑,雖然不是他,也是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一個人。此刻就坐在對麵,讓她對往昔幸福的時光仿佛觸手可及。
連帶著,也賞給他一個笑臉。讓南如曄恍如夢中,她真得朝自己笑了,這可是隻有夢中才有的情景。現實生活中,哪一次不是橫眉冷對?
摸不著頭腦的南如曄又拿眼睛瞟她,隻見她收回了笑臉,嚴肅中屏息凝視,像是一隻隨時準備撲倒老鼠的貓。
瞬間,她又一臉輕鬆,拿了一塊蜜糖糕吃了,想補充一下能量。
在一口一口吃下糕點之前,已有一個謀劃浮出了她的心海。
她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旋即又笑自己多此一舉,又無需出聲啊!
她坐端正身子,體力運氣,用腹語傳出了一種隻有象類才能聽到的低聲波,雖然人群的呼喚聲一浪高過一浪,但大象依然能接收到這種聲音。
她隻傳了段低聲波,那隻大象明顯腳下一怔,唐若錦驚喜地看到了它的反應,就不知道它能否如願做出那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