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麻個就去。”
“行。”
玉蘭又和母親說:“您知道嗎?王紅兵回來了。”
彩雲道:“是的,我也見了,他好像還不到五年,不知道為什麼提前釋放了?”
“估計是三大頭花錢了。”
“看他那樣,也怪可憐的,不但瘦了很多,也蒼老了許多,頭發都白了。”
“聽說是富貴和小雲給他設套,把他送進去的。”
“富貴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按說不應該啊。”
“都是錢鬨的,磚瓦廠是塊肥肉,富貴早就盯上了,要想拿到磚瓦廠的控製權,就必須把王紅兵拿下。”
“小雲和富貴關係好像不一般,有這種可能。”
“要是這樣的話,王紅兵心裡多憋火。”
“王紅兵也不是善茬,如果真是這樣,他不會放過他倆的。”
“不管怎麼說,他的政治生涯已經到頭了。”
樹傑見到陳律師,就把公安局的不予立案通知書遞給他,問他:“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我們可以申請複議,也可以向檢察院申訴,或者直接向法院起訴。”
“複議和申訴都沒什麼用,我們就直接向法院起訴好了。”
“強奸案屬於公訴案件,如果我們直接起訴,就屬於刑事自訴案件,不但取證難度大,而且力度也比公訴弱得多,所以,我建議儘量走公訴程序。”
“公安局這麼長時間都沒立案,可見他們就是不想查辦。”
“我們可以申請檢察院對這種行為進行監督,要求他們立案。”
“行,就這麼辦。”
王紅兵回來後,就安排人盯住王富貴和小雲,一連幾天毫無收獲,他覺得這兩人可能也有所防備,便暫停盯梢。
九月上旬的一天晚上,王紅兵發現富貴正和小雲在床上狂歡,便和三大頭一起,帶了十幾個人從小雲家後門和窗戶衝進去,把兩人摁在床上,三大頭舉起相機給兩人拍了幾張裸體照,然後將其五花大綁押到派出所。
三大頭將唐警官找來,和值班民警一起,連夜審訊,兩人拒絕承認聯手陷害王紅兵的事實,不僅如此,小雲還把責任全部攬在自己一人身上,說是她主動追求富貴的,跟他沒關係,最後,派出所隻好將兩人放了。
儘管如此,王富貴聯手小情人陷害王紅兵的消息在全鎮迅速傳開,派出所經過調查後,認定為通奸行為,鎮黨委決定給予王富貴黨內警告處分。
王家峪現黨支部任期已滿三年,按照鎮黨委的要求,進行了改選,結果,陳玉蘭當選為新一屆黨支部書記,並被選為村委會主任,鎮黨委對此感到滿意。
王富貴在支部大會投票選舉時,因得票最少而落選,這完全在大家的預料之中,因在選舉之前,鎮黨辦主任到會宣布了鎮黨委對王富貴的處分決定,並責令他在支部大會上做檢討。鎮黨委的這個安排意圖很明確,除了他的幾個親信外,絕大多數黨員不可能給他投票。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上任以來,拉幫結派,利欲熏心,磚瓦廠內鬥不斷,效益嚴重下滑,群眾和黨員同誌們對此深表失望。
玉蘭的得票率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這個結果出乎她的意料,在支委會上,那位新當選的支委首先提議由玉蘭任書記時,包括向東在內的其他幾個委員也都表示同意,就這樣,玉蘭順利當上了王家峪新一屆黨支部書記。
彩雲為女兒能成為村裡的主要領導感到驕傲,覺得為老陳家爭了光。但她也有顧慮,她問玉蘭:“聽說向東這次也想當書記,不知他今後能不能配合你的工作?”
玉蘭道:“他主動跟我談了,會積極支持配合我的工作,他那人很正直,我相信他說的是心裡話。”
“好在你們倆關係一直不錯,可能問題不大,我最擔心的是王富貴,這是個典型的小人,什麼事都能乾得出來,你要處處提防著他。”
“我知道。”
“你原來負責的計劃生育工作怎麼辦?”
“還是由我兼管。”
“這種得罪人的具體工作應該安排彆人負責,不要大包大攬。”
“男同誌做這工作不方便,暫時就這樣吧。”
王紅兵見到玉蘭,顯得很開心:“陳書記,祝賀你!”
玉蘭笑了笑:“以後還請你多指教。”
“不敢,我隻是希望你能儘快將磚瓦廠的工作重新步入正軌。”
“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據說磚瓦廠近兩年已出現虧損,富貴三人小團火已經將磚瓦廠掏空了,你應該好好查一查。”
“你說的三人小團夥指的是……?”
“你接管以後,會有人向你反映的。”
趙誌良聽說玉蘭當上了書記,很快就找到她:“陳書記,我有個事要麻煩你。”
玉蘭道:“趙叔,彆這樣,以後您還是喊我玉蘭,聽著親切。”
“好,玉蘭,你知道我的小飯館為什麼關了嗎?”
“是不是村委會欠賬不還?”
“沒錯,從王紅兵開始,村委會接待的客飯基本上都是欠賬,本來利潤就小,沒辦法,隻好從家裡拿錢朝裡貼,你知道。你嬸子的病常年要吃藥,後來,實在是貼不起了,隻好關了,可欠我的錢一直未給。”
“一共多少錢?”
“一萬多。”
“都有手續嗎?”
“有,都有王紅兵和王富貴他們的簽字。”
“這樣吧,過幾天你拿著賬本到村委會找我。”
“好的,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