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以寧給她哥打了半天的電話,都沒有人接。
阮未遲說:“你哥可能是在忙吧。”
其實她是覺得,如果對方在忙的話,就不要去過分打擾了。
可是桑以寧顯然不是這樣想的。
她在第四次電話都沒有打通之後,不但沒有放棄,反而是有了生氣的意思。
“我哥肯定又是在他那個獸醫院裡忙昏頭了,連電話都不看。”
顯然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回去。”
“阮阮,你在前麵左拐一下。我哥他的醫院就在附近,我們順路去看看他在不在。”
“左拐?”
“這附近?”
阮未遲聽她說完,莫名地想到了自己經常去的那個獸醫院。
不過很快又搖了搖頭。
不可能吧。
這世上怎麼會有……
十分鐘後,她和桑以寧一同站在熟悉的獸醫院大廳內。
這世上就是有這麼巧合的事。
桑以寧在旁邊和許攸抱怨著,為什麼他又不接自己電話之類的。
而許攸則在旁邊解釋,自己剛剛在忙。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確實很像是正常的兄妹之間相處。
在許攸麵前,能明顯感覺到桑以寧比在彆人麵前多了些撒嬌的意思。
她怎麼也沒想到,桑以寧一直掛在嘴邊的哥哥就是自己經常打交道的許攸。
不過其實細想也是有跡可循。
隻是阮未遲一直沒有往這個方麵想。
想著想著她突然意識到,那自己現在居住的房子就是桑以寧的哥哥的,所以許攸是自己房東?
心裡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
如果許攸那邊的話題再不結束的話,阮未遲的腦回路都不知道要想到哪裡去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突然變得奇怪,正說話的許攸移開視線,看向了出神的阮未遲。
微微眯起了眸子。
腦海中浮現的,是剛剛他在電腦裡調出來的,那隻烏鴉恢複當天的監控畫麵。
上麵清楚的顯示著在烏鴉恢複之前,阮未遲曾經到過那個屋子裡。
雖然監控裡麵錄製不了聲音,但是卻可以看到她拿出過什麼東西塗抹在烏鴉的身上。
當然還不僅僅是如此。
在烏鴉恢複後不久,也就是阮未遲再次來到手醫院的時候,他又看了監控,那天阮未遲依舊是逮到了這個房間裡。
最詭異的是烏鴉,好像也是在等著她一樣,在她進來後就變得極其激動,蹦蹦跳跳。
而且畫麵中看得出來這個烏鴉和阮未遲的關係非常好。
就像是……許久之前就認識似的。
老實說,哪怕是身為獸醫多年和各種各樣的小動物打交道,而且見過不少人帶著自己的愛寵來看病,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好,但是從來沒有像阮未遲這樣的。
阮未遲和那隻烏鴉的好,就像是他們兩人之間能夠溝通,能夠聊天似的。
但正常人怎麼可能能和動物說話呢?
所以他將這個想法拋到了腦後。
與其想那些有的沒的,他還不如問一問阮未遲到底是用什麼辦法,讓那隻烏鴉斷裂的骨頭重新恢複。
耳邊再次響起了桑以寧的聲音,他意識到現在不是好時候。
就算心裡有疑惑,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