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根本沒將這話放在心裡。
這兩天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阮未遲的疲憊達到了頂峰。
雖然阮家的事情還沒有完全定下來,但周隊長和她話裡話外的意思是,除了阮書旗之外,誰也跑不了。
當然,因為阮家這事,他們家的資產還會經曆徹查。
言外之意,就算阮書旗能靠著她父親入獄躲過這次。但是沒了父母,她在外麵依舊過不了什麼好日子。
這也勉強算是,和阮家的事情告一段落了?
這是阮未遲躺到床上後的最後一個想法。接著她便因為太過放鬆,而睡死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格外的沉。
而且還做了很多的夢。
夢到了一些極其模糊的畫麵,像是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而且她的視線隻在那些人的腰部以上位置,一看就是年紀還小的孩童。
在夢中的時候,那些記憶特彆的清晰,就連感觸都極其貼近現實。
可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夢裡麵發生的事情和臉卻完全變了副模樣,模模糊糊的,什麼都看不清。
後知後覺地擦了擦眼睛,發現臉邊已經稍顯濕潤了。
她哭了?
她這是夢到什麼了,竟然還哭了。
阮未遲猜測,她的夢,可能和原主被送到孤兒院之前的記憶有關。
可是具體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躺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直到小虎發現她醒了,走過來趴在床上舔了舔她的臉。
“知道啦,我現在就給你把貓糧補上。”
如果每天是被這種‘叫醒服務’叫醒的話,阮未遲想應該沒有任何人能在這種情況下生氣。
起床洗漱,簡單梳洗一番後,看快要到和桑以寧的約定時間,她就趕忙下樓了。
隻是大概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的緣故,所以腦袋還昏昏沉沉的。
在樓下等了會,沒看見桑以寧的影子,發了條消息又半天沒得到回複。
阮未遲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正想去她家找找她,結果剛到單元門外的時候,桑以寧回消息了。
說她今天突然有點急事,不能和阮未遲出門了。
阮未遲有些擔心,就追問兩句,可是對方給她的回答隻能用‘冷漠’來形容。
所以思索了數秒後,她還是上了樓。
站在門口前,她先檢查過這防盜門的鎖沒有人強行闖入的痕跡。
上次在桑以寧家裡的時候她偷偷設置過了,如果有人用非常規的手段進來的話,她這邊會立刻收到報警提示。
正當她想不通的時候,門雖然沒有開,但指紋鎖的可視畫麵卻打開了。
這種鎖就是她看不到裡麵,但是裡麵的人能看到站在門口的她。
對方開口的第一句,就讓她開始了警戒。
“你……”男人在看到阮未遲後明顯遲疑了一下,接著才試探道,“我知道了,你就是以寧口中的‘阮阮’吧。”
雖然這樣說,但他卻沒開門。
而聽到他話中內容的阮未遲蹙了蹙眉。
以寧?
能用這兩個字,還能出現在桑以寧房間的,難道……是桑以寧的男朋友?
在她想到這裡後,那男人剛巧自我介紹,“你好,真是不好意思第一次見麵用這樣的方式,我現在有點不太方便開門,我是桑以寧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