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以寧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慌忙捂住嘴,生怕聲音驚動屋裡的鄭鈞,過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帶著顫抖。
“可為什麼?”
在問出這句話後,桑以寧卻突然變得沉默。
她真是傻了。、
虐貓的人自己以前又不是沒有見過。
哪有什麼理由,不過是為了發泄他們心中變態的欲望。以從弱小者中換取虐殺的快感。
“我隻能說,恐怕他來到這裡應聘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阮未遲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都引起了不適。她扶著桑以寧的胳膊,沒有在‘罪犯’的動機這件事上多做糾結。
與其一直糾結這個,“我們得找證據,不能讓他再傷害其他小動物。對了,貓舍那邊有沒有裝監控?”
阮未遲空口無憑,在虐待動物這件事上,法律也並沒有嚴格的律法。
桑以寧倒是可以直接辭退鄭鈞,但那樣似乎太便宜他了。
如果就讓他這麼走了的話,等去到其他類似寵物基地或者寵物店的地方,鄭鈞虐待動物的行為不會有任何改變。
桑以寧的手指緊緊攥著圍裙,指節泛白:“裝了。”
這麼大個寵物基地,不可能不裝攝像頭。
“就在貓舍門口的屋簷下,可,可前兩天壞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帶著懊惱。
當時她根本沒多想。
現在再看,估計就是鄭鈞弄壞的。
就連犯罪前,都已經準備得這麼全麵了。
“當時我以為隻是線路問題,想著等周末再叫人來修,沒想到……”
“監控壞了沒關係。”阮未遲打斷她的自責,眼神變得堅定,“既然沒有直接證據,我們就想辦法讓他自己露餡。他既然敢做第一次,就大概率會做第二次,我們隻要等著就行。”
桑以寧抬起頭,眼裡滿是慌亂:“怎麼等?”
難道她還要再麵對一次基地的孩子們受傷甚至死亡嗎?
“不會的。”阮未遲放緩語氣,安撫她的情緒,“我絕對不會讓那種情況發生。”
她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保護這些毛孩子。
那就必然不會真的讓它們陷入到危險當中。
“你看他剛才的樣子,一點都不慌,說明他覺得自己做得天衣無縫,不會想到我們已經懷疑他。”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像平時一樣對待他,讓他放鬆警惕。然後靜靜等待他出手的機會。”
桑以寧點了點頭,手指慢慢鬆開一副,眼神裡的慌亂漸漸被決心取代:“好,我聽你的。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就這兩天吧。”阮未遲壓低聲音,“晚上貓舍那邊最安靜,他大概率會選這個時間。我們等他回屋後,先去貓舍附近藏好,隻要他敢進去做手腳,我們就立刻出來。”
兩人商量好細節,桑以寧起身去廚房洗了把臉,試圖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正常些。
阮未遲則反複盤算著過兩天晚上的計劃。
她必須確保萬無一失,不僅要抓住鄭鈞的把柄,還要保證其他貓的安全。
這些天,阮未遲就隨便找了個理由,在這裡暫住了。
她觀察著鄭鈞的心態,幾乎沒有讓他有任何單獨和這些毛孩子們相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