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野狗雖然被鄭鈞那樣對待,但非常幸運的是,它沒有受到太重的傷。至少內臟沒什麼問題。
“外傷我已經都處理好了,剩下的隻要慢慢等著恢複就可以了。”忙完了的許攸將口罩摘下來,看著阮未遲兩人說,“不過說起來,這狗還真的挺幸運,按照你們的描述,正常可能不會隻傷到這些。”
那野狗就像是能聽懂他們說話,也知道他們是在救自己似的,下巴緊貼在床上,隻有眼皮和耳朵會隨著他們說的話動一動,偶爾眼睛眨眨,怎麼瞧怎麼覺得有些可憐。
“倒是你。”許攸摘下口罩和工具後,露出了那張有些不快的臉,蹙眉看著桑以寧,“你們兩個小姑娘是不是膽子過於大了。”
“那可是對動物出手的心理變態。那麼刺激他的話,未必不會魚死網破而對你們出手。”
桑以寧大概和他說發生了什麼的時候,許攸就想到這個了。
隻是剛剛忙著,沒有騰出來時間。
聽到沒什麼事,桑以寧那懸著的神經也總算是放下,遂撒起了嬌,很自然地環住了她哥的胳膊,“哥,我那不是事出有因嘛!”
她知道許攸也是擔心自己,所以連忙認錯。
以為沒自己什麼事的阮未遲剛要走神,就見許攸那略顯嚴肅的目光從桑以寧身上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還有你。”許攸壓低眉毛,“難道說她沒說你麼?”
阮未遲:“……”眨了眨眼睛。
這關心式的責問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她看了看桑以寧,卻見後者竟是一副在憋笑的表情。
許攸說:“不管怎麼說,下次在做任何事情前,至少都要以自身的安全為前提。”
阮未遲:“……我知道了。”
嚴厲的事情說完後,許攸神情一變,又恢複成了以往的溫柔模樣。
“好了,估計你們也累了,正好我這邊下班了,請你們吃飯。”
“這隻狗你們打算怎麼處理啊?”
桑以寧聞言笑了笑,“我已經想好了,打算帶它回基地當看大門。”
“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小黑’。”
趴著無精打采的‘小黑’耳朵頓時豎了起來。
……
鄭鈞被抓走後,阮未遲特意打電話給周建勳幫忙照顧了一下。
體罰不至於,但吃點苦頭還是沒問題的。
同時她將視頻發到了網上,瞬間掀起了軒然大波。
因為站出來評論的人越來越多,鄭鈞生活中的親戚朋友們全都刷到了。
沒有人想到,看起來如此正常,甚至能稱得上善良的人,竟然是如此的人麵獸心。
難得回家住,阮未遲和桑以寧又住在了家裡。此刻洗完了澡,小虎躺在肚皮上。
她一手擼貓,一手扒拉著視頻下麵眾人的反應,告訴桑以寧,“如果這人說的沒錯的話,聽說鄭鈞要結婚的女朋友和他分手了。”
“嗯?”桑以寧正在致力於把麵膜抹平,攤開在臉上,不放過每一個角落。聽到她這話,直接躥了過來。
“真的假的?”
“那可真是大快人心!”
她因為太激動,剛敷好的麵膜又被吹開了。
不過轉念又撇了撇嘴,“但說實話,這樣我都覺得不太夠。”
桑以寧一直覺得,這世界不應該隻是人類有權生活。
她也不是聖母,但就是很討厭這種無緣無故的虐殺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