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小男孩,蜷縮在草叢裡,身上穿著完整的衣服,輕薄的外套蓋在他身上,隻露出一隻手臂。
技術人員蹲下身,輕輕碰了碰男孩的手腕,又翻了翻他的眼皮,臉色凝重地對周建勳說:“死亡時間初步判斷超過二十四小時。”
周建勳的臉色沉了下來,他走到男孩身邊,仔細看了看衣服上的小熊圖案,又翻了翻男孩的口袋,從裡麵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學生證。
照片上的小男孩笑得露出兩顆虎牙,證件上的名字和信息,正好對應著三天前報案失蹤的那個男孩。
果然,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阮未遲站在警戒線外,看著警員們小心翼翼地將男孩的身體蓋上白布。
需要帶回到警察局進一步解剖。
在這裡發現屍體,多半不是自殺或者意外。
更像是他殺過後又經曆了拋屍。
周建勳走過來,遞給阮未遲一瓶水:“我一會送你回去,後續的調查我們來處理。你今天的直播錄像,可能需要你提供給我們,作為證據。”
他知道阮未遲是在直播的。
看了看周圍,雖然可能性不大,但還是忍不住問一句,“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這種廢棄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遊樂園,想找監控是不可能的了。所以破案的難度會非常大。
周建勳是由衷地希望,阮未遲能夠提供點什麼。
阮未遲接過周建勳遞來的礦泉水,冰涼的瓶身貼著掌心,壓下了有些複雜的心情。
她擰開瓶蓋抿了一口,水的涼意順著喉嚨滑下,讓混沌的思緒清明了些,搖了搖頭道:“暫時沒發現彆的線索,我從進遊樂場就沿著主乾道走,沒看到其他異常的人和東西。”
她頓了頓,想起方才草叢裡那突兀的動靜,指尖微微收緊:“不過等你們的時候,那件黑色外套動過一下,像是有東西在下麵拽了一把,但後來就沒動靜了,可能是老鼠之類的小動物。”
周建勳眉頭立刻擰起,轉身對身邊的警員叮囑兩句,讓他們仔細搜查草叢周邊,連雜草根部都彆放過。
最主要的是,周建勳知道阮未遲能聽懂老鼠說話。
要真的找到了,那說不準能成為‘目擊證鼠’。
又看向阮未遲:“你還不能走?這裡太危險,要麼我留兩個警員陪你,要麼先跟我回警局,等這邊處理完再說。”
“不用麻煩,我自己待著就好。”
阮未遲指了指放在一旁的背包,“我還有點事要在這待夠時間,直播已經關了,粉絲那邊我提前說了情況,不會出問題的。”
她不能提係統任務,隻找了個模糊的理由。
周建勳知道她性子強,再勸也沒用,隻能叮囑:“有事立刻給我打電話,彆往偏僻的地方去,我們就在附近搜查,喊一聲也能聽見。”
說完,便轉身去指揮現場勘查,警戒線外的警員也特意留了個心眼,時不時往阮未遲的方向瞥一眼。
阮未遲沒再走動,就坐在過山車不遠處的一塊斷木上。
她看著警員們在草叢裡彎腰搜查,看著技術人員用尺子測量現場痕跡,心裡沉甸甸的。
那個穿著小男孩,本該在這個年紀蹦蹦跳跳,卻永遠留在了這片荒涼裡。
大概又過了一個小時,腦海裡終於響起係統“任務完成”的提示音。
阮未遲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草屑,拿起背包走到周建勳身邊:“周隊,我這邊好了,可以跟你們回警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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