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林希提前幾天通知了大家,所以大家都提前搞了衛生,家屬們基本都搞得蠻乾淨的。
很多人家裡都評了“優”,隔壁趙春紅家總算是一雪前恥,也被評為了“優”。
林希和王牡丹分彆檢查不同的樓房,當林希來到鄧玉蘭家裡時,她就樓上樓下,每個屋子都大致看了一下,就準備離開。
見林希正常檢查一下就準備走,鄧玉蘭突然把櫃子抽屜拉開,把窗簾掀開,甚至把桌子也挪動了一下。
“林希,你怎麼就走了啊,抽屜和桌底、還有床底沒檢查呢?”
她還以為林希會刻意刁難,為了迎接這次檢查,她累死累活乾了好幾天。
結果林希隨便看一眼就走了,那她豈不是白搞衛生了嗎?
林希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鄧玉蘭,“我又不是抓小偷的警察,檢查那些乾什麼?”
說完,林希就揮了揮手中的評級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鄧玉蘭還是不放心,一整天都提心吊膽的,直到告示欄上顯示她家衛生被評為“優”,她才鬆了口氣。
到了晚上,杜國強回來後,坐在飯桌上問:“白天衛生檢查得怎麼樣?”
“還行,咱們評了‘優’。”
杜國強點了點頭,“你自己是那樣的人,就以為林希也和你一樣,結果怎麼著?就這方麵,小林同誌的格局就比你大,起碼人家不會公報私仇!”
“咱家的衛生搞得那麼乾淨,她就是想報複我,也挑不出毛病,隻有給咱家評上‘優’。”
“那上次她家衛生那麼乾淨,你還不是隻給人家評了個‘良好’?”
“......”
“還有這次,你把抽屜和床底下搞那麼乾淨,人家有沒有像你那樣,檢查的那麼嚴苛?”
鄧玉蘭連連搖頭,“沒有。”
杜國強用指尖重重地點了點飯桌,“這就是我說的,人家小林同誌格局大的一麵!”
鄧玉蘭:“......”
這回她倒是靜靜聽著,沒再反駁了。
杜國強:“以後家裡衛生不用搞那麼仔細了,免得白費功夫,像你那樣搞衛生,太累了,一個月搞個一兩回,就能把你累得夠嗆!”
“那不行,雖然這次她沒報複我,說不定下次她想不通就報複我了。”鄧玉蘭固執地說:“有時候就是那麼巧,我要是到處搞得乾乾淨淨,她就不翻我抽屜和床底,下次我要是馬馬虎虎,指定就檢查得仔細了。”
自從林希當上衛生委員後,鄧玉蘭焦慮得頭發都掉了好幾把。
一方麵怕林希報複她,累死累活地搞衛生,力求做到最好。
可她又上了年紀,兩層樓的房子,搞衛生本來就累,更彆說她還要搞那麼仔細,就更累了......
“......”杜國強都不知說什麼才好了,“既然你願意累,那你就接著累吧,累死也是你活該!”
檢查衛生工作,一天是檢查不完的。
第二天,林希分彆在不同的家屬院檢查衛生。
當她檢查一處營房時,正好經過部隊訓練的操場,就聽見陣陣口號聲在操場上空回蕩。
林希朝著口號聲的方向看去,炙熱的太陽照在操場上,也照在了正在訓練的軍人們身上。
現在天氣熱了,他們紛紛打著赤膊,古銅的身軀散發著汗水的光芒。
一個個眼神堅毅,身上的肌肉就像是雕刻般棱角分明。
健碩的肌肉挺拔如鎧甲,訓練時肌肉在發力時如鋼筋般剛硬,以血肉之軀練就真正的鋼筋鐵骨。
一聲聲嘹亮的口號,一句句激昂的軍歌,聽得人熱血沸騰!
不過,林希還要去檢查衛生,隻匆匆看了幾眼,就收回眼神低頭往前走。
殊不知,她剛才那幾眼,落入了正在帶兵訓練的顧允成眼裡。
離開操場,林希路過一處施工地。
估計是天氣太熱了,基建工程兵也和那些訓練的兵一樣,紛紛打著赤膊在一處陰涼的平地休息。
在一堆打著赤膊的基建兵當中,她看到陸士楷穿著軍綠短袖,頭戴安全帽,手裡捧著一冊本子,正在和人交談些什麼,似乎在說工地上的事。
突然,一個女人走到陸士楷麵前,其餘人看到那個女的來了,紛紛避開了。
而那個女人,正是秦雪花!
林希看見秦雪花給陸士楷送了個筆記本,就在這時,陸士楷居然也朝林希看了過來。
兩人微微一怔後,分彆收回了視線。
林希收回視線後,就繼續檢查衛生了。
到了傍晚時分,林希檢查完衛生,家屬們跟她也熟了,一些家屬見到她都熱情地打招呼。
“林希,檢查完啦,這幾天真是辛苦你了。”
“你檢查衛生時,可比杜z委愛人隨和多了,不像那鄧玉蘭,她都是鼻孔朝天看人的。”
“我那天去你家看了,你家的衛生搞的可真乾淨,就這天氣,動不動就沙塵暴,你家還能保持乾淨整潔,一看你就是個勤快能乾的。”
“長得漂亮就算了,還這麼能乾,你和顧營長真是郎才女貌,相當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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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大家恭維的話,林希一一笑著回應。
心中卻在想,不都說距離產生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