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允成:“中暑了?怎麼中暑的?”
顧嘉樹:“是奶奶叫安冉大下午的去地裡乾活,沒多久,安冉就中暑了。”
顧允成聽了後,抬頭看向劉秀花。
對上顧允成那雙銳利的眼睛,劉秀花趕緊解釋:“以前安冉才四歲時,就在自留地乾活了,一點事都沒有,誰知道這次從j城回來,才在地裡乾了一下午,她就中暑了。”
顧允成:“我不是跟你說了,等我辦完事回來,就會去地裡乾活嗎?”
劉秀花:“我這不是擔心你在外頭累了一天,回來還要乾活,怕你累著嗎?”
她也擔心老三回來晚了,就沒時間去地裡乾活了。
好在老三一口唾沫一顆釘,回來後都快天黑了,還把自留地裡的活乾得又好又快。
見劉秀花說話不算話,顧允成看向林希,“下午他們叫你去地裡了嗎?”
“沒。”林希搖搖頭。
“她是你的寶貝疙瘩,誰敢叫她下地乾活?她又能乾什麼活?”劉秀花小聲嘀咕,“你媳婦不幫著去地裡乾活就算了,也不洗衣做飯,我能不急著讓安冉去地裡乾活嗎?”
顧允成:“家裡的事情,又不止洗衣做飯,種地這樣的體力活,林希不是還照看著安冉嘉樹嗎?要換成彆人,見我帶著兩個孩子在身邊,早就嚇跑了。”
劉秀花:“我又沒讓你把安冉嘉樹帶在身邊,是你自己非要把他們兩個帶在身邊的。”
“在咱們村,隻要孩子會走路了,那都是散養,隨他們自己在村子裡玩,像安冉嘉樹這樣的,都可以大的帶小了,帶他們倆能費什麼事兒?”
顧允成:“小孩子不光是給她吃給她穿就行了,還得耐心正確的進行教育,像你們這樣,讓安冉這麼小就去地裡乾活,對她非打即罵,作業也不管寫,她長大除了自卑的種地,還能乾什麼?”
“這方麵,小希就教育得很好,她不光教育他們學習,還引導他們自我成長,做出正確的選擇和解決辦法,這方麵,她比我都做的好多了。”
“......”劉秀花理虧,在最能乾的兒子麵前到底是不敢太放肆,還是忍了下來。
心中卻在想,資本家除了能教安冉嘉樹資本做派,還能教孩子什麼?
這才多久,安冉就被林希教得連活都乾不了了。
種地怎麼了?起碼餓不死。
總比那些連地都不會種的好。
顧允成扒拉了一口飯,“爸、媽,接下來你們不要叫小希和安冉他們去地裡乾活了,我每天辦完事回來,就去地裡把活乾完。”
父母對他有養育之恩,他有義務給家裡乾活,但林希沒有這個義務。
尤其父母對誰都不好,對林希也不好,林希就更沒義務做這些了。
“知道了。”顧大強倒是應得很爽快,“是你媽非要叫安冉去地裡乾活,我一開始就不同意的。”
“不是你跟我說的嗎,安冉從小就能乾,地裡的活對她來說算不得什麼。”
“我是這麼說,但我沒說讓你叫她去地裡乾活啊?”
“你是沒說,但你這話不就是這個意思嗎?”劉秀花正愁一肚子氣沒地兒撒,乾脆把氣全撒在顧大強那兒。
“好了!都彆吵了!”顧允成叫停了爭吵的父母,淡淡道:“吃飯。”
吃過晚飯,顧允成帶著林希和安冉嘉樹在鄉間小道散步,消食。
一輪彎月高掛在夜空,天空中繁星點點,蛙聲和蟬鳴聲此起彼伏。
安冉嘉樹在鄉間小道奔跑嬉戲,林希和顧允成走在後麵。
微風輕拂,樹葉青草輕輕搖曳。
月光灑在鄉間小道上,把一家四口的影子拉得很長。
顧允成和林希聊了今天發生的事,以及接下來幾天為了籌備喜酒要準備的事。
“明天我要去鎮上,還有縣城的幾位親戚家發喜帖,順便在鎮上買點東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街上逛逛?”顧允成隨意問。
“好啊,正好我也要去買東西。”她一直想幫顧允成在老家投資點房產。
這個年代的人,對老家都有種異樣的情愫,一般老了都講究落葉歸根,希望回到老家養老。
所以,林希想在q城幫顧允成買套房子。
這樣等到顧允成老了,房子既能升值,也能住人。
“好,那明天我爸找村裡借一輛自行車,你和我騎一輛車。”顧家隻有一輛自行車,還是顧允成給家裡父母買來代步的。
“你爸也去?”
“我很少在家,跟很多親戚不是很熟,有我爸帶路會好一些。”
“哦。”說起顧大強,林希就把顧大強慫恿嘉樹抽煙,還教嘉樹給老師散煙的事,告訴了顧允成。
雖然嘉樹這次抵住了誘惑,但就怕顧大強再次慫恿嘉樹。
成年人在多次地引誘下,尚且容易上鉤。
更彆說小孩子自製力本就薄弱,長久以往,她擔心嘉樹經不起誘惑。
所以,必須得讓顧大強不再慫恿嘉樹抽煙才行。
可顧大強畢竟是她老公公,她這個新媳婦不好去說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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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顧允成作為兒子,開口就容易很多。
有時候,兒媳婦好聲好氣說一百句,也不如兒子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