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林希隻花了幾塊錢,就在係統買了一本“被蛇咬了後該如何自救”的冊子。
書上說被無毒的蛇咬了後,雖然不會中毒,但也要及時處理傷口。
不然容易局部感染,引起破傷風或敗血症。
林希按照書上的方法,讓孫傳芳扶著鄧玉蘭在附近找到了一處溪流。
她在係統買了消毒工具,先是用肥皂塗抹在鄧玉蘭傷口,在流動水下清洗了十幾分鐘。
然後用碘伏消毒,最後使用無菌紗布覆蓋傷口,避免二次汙染。
鄧玉蘭驚訝於林希的背簍裡居然跟百寶箱似得,有那麼多醫藥用品。
看著手臂上包紮好的傷口,鄧玉蘭感激地說:“太謝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救了我,我一個人在山上還不知道怎樣呢!”
“都是部隊裡的家屬,大家出門在外互幫互助是應該的。”孫傳芳客套地說:“去年我剛來部隊那會,還多虧了大姐幫我在部隊澄清事實,我這才如願當上了駕駛員。”
鄧玉蘭:“是你自己爭氣,當上了駕駛員。”
林希:“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儘快下山吧。”
山下有一大片荒漠,那裡有一群人在荒地搞治沙研究。
此刻,荒地停了幾輛吉普車。
有一群戴著草帽,扛著治沙工具的人,正在荒地上研究著什麼。
他們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個個愁眉苦臉,神情頹敗。
“去年咱們種樹的時候還好好的,後來長勢也蠻好的,怎麼今年開春後,幾場大風和沙塵暴一刮,樹苗就都枯萎了呢?”
“這些苗苗怎麼全都被沙子埋掉了?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到底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
“這可是國際治沙項目,咱們該怎麼跟上麵交代啊?”
“鄧教授,幾千萬資金的治沙項目,結果樹苗全死了,治沙也失敗了,你會成為咱們j城的罪人!”
“什麼叫鄧教授會成為罪人,這個項目是咱們一起研究的,難道你每個月沒拿工資嗎?”
“我們隻是拿工資聽吩咐的,真正做決策的是鄧教授,當然要由他來承擔這個責任了!”
“......”
一個中年男人站在荒漠中央,眼神焦急地看著四周的荒漠,以及枯萎了的樹苗。
男人頭發花白,頭頂已經沒多少頭發了。
頂著巨大壓力的他,似乎聽不到周圍的爭吵和諷刺,隻想著儘快找到問題,解決眼前的難題。
越是這個時候,就越不能放棄,否則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你好,我們是j城部隊的家屬,我有同伴被蛇咬了,需要及時送到部隊衛生所去,你們能不能幫忙載她一程?”
就在眾人爭吵時,林希拄著棍子下山。
她發現山下停了很多吉普車,就帶著鄧玉蘭上前詢問。
爭吵聲戛然而止,眾人紛紛看向林希等人。
“你的同伴是被毒蛇咬了嗎?”其中一個男人問。
林希搖搖頭,“她是被烏鞘蛇咬了一口。”
“烏鞘蛇是無毒的,既然你們也已經包紮好傷口了,那就不用太著急,你們走路回部隊也是一樣的。”
“我們是在這搞研究的,可不是你們的司機,你們趕緊離開,不要在這影響我們工作。”
“我們正發愁呢,可沒功夫送你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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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拒絕聲中,鄧青山隨意看了眼林希等人,就吩咐底下的人,“小陳,她們作為軍人家屬,來到這麼惡劣的環境隨軍也不容易,你你送她們回部隊吧。”
林希看了眼鄧青山,上輩子她在報紙上見過他。
報紙上說,這位老教授在j城荒漠治沙數十年,將一輩子都奉獻給了這片荒漠。
隻為了讓人民群眾不再吃沙子的苦,j城不再受到沙塵暴的侵害。
上輩子,老教授研究出了一種能夠將樹苗深深栽進沙漠的工具,為治沙工作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而這位老教授每次在研究上做出成果時,都會感慨為什麼沒有早一點研究出來,就能早一點讓人群眾少受苦。
想到這些,林希看向鄧青山,拄著棍子朝對方走去。
她走到對方麵前,笑著說:“鄧教授,謝謝你願意幫忙載我們一程。”
“......”鄧青山微微一頓,“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林希笑著回:“我在報紙上見過您。”
這些年,鄧青山經常登報,也就不疑有他。
林希:“您常年在這一片荒漠治沙,實在是辛苦了。”
“......”鄧青山嘴唇微微顫抖,鼻子一酸,眼眶立馬就紅了。
這些日子,他聽到最多的,是大家對他的否定,冷言冷語,嘲諷......
在這麼關鍵的時刻,來自人民群眾對他的肯定,給了他很大的鼓舞,也令他頗為感動。
老人家用手捂著臉,頓時老淚縱橫。
過了一會,老人家低著頭,用衣袖飛快帶過眼角的淚水。
也就是他低頭時,發現輔助林希走路的棍子在沙地插出一個深深的小坑。
他蹲下身,用手挖進坑裡。
然後,他發現坑裡水分充足,裡麵的沙子是濕潤的。
就在這一刻,他心中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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