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她心中卻在想,這個男的身材高大,皮膚黑黑的,哪怕戴著口罩,也能看出來他三十多歲了。
而他身邊的女人皮膚白嫩,嬌嬌小小的,一看就特彆年輕,才二十來歲的樣子。
兩人相差了十來歲,他們怎麼可能是夫妻?
林希是沒想到,顧允成已經把話說的那麼清楚了,對方臉皮還能那麼厚,一直糾纏不休。
由於對方一直厚著臉皮糾纏,車廂內已經有不少人圍在臥鋪外看熱鬨了。
林希:“這位同學,你也知道從這裡到b城還需要一天的時間,再看看這臥鋪,窄得隻能容下一個人,你是怎麼好意思讓我和我愛人擠一張臥鋪,再讓一張臥鋪給你的?”
“就是,自己舍不得花錢買臥鋪,直接霸占彆人的臥鋪,還大學生呢,簡直給我們大學生丟臉。”門外有個大學生說了這麼一句。
“......”陳如玉一張臉羞得通紅,“我不是舍不得花錢買臥鋪,是恢複高考後去各大學校報名的人太多了,我買票不及時,就隻能買到站票了。”
其實,她確實是為了省錢,才買了站票。
家裡重男輕女,本來不想讓她讀大學的。
要不是學校免學費,還給助學金,這才同意讓她去京都大學讀書。
由於手頭拘謹,她去買票的時候已經沒有坐票了。
除了站票,倒是還有幾張臥鋪票。
可臥鋪比站票貴一半多,省下的錢都夠她好幾個月的生活費了。
她為了節省錢,這才買下了站票,想著到時候上車後,跟其他人擠一擠也是一樣的。
沒想到大城市的人都這麼冷漠自私,根本就不願意跟她擠一張座位,隻想著他們自己能舒服的睡大覺。
林希:“你也知道今年難搶票?我和我愛人這兩張臥鋪,是他在火車站熬了幾個晚上,才等到這麼兩張臥鋪票!”
“你想要在火車上坐得舒服,很簡單啊,要麼自己提前花錢買臥鋪,要麼買坐票,憑什麼我男人熬了幾個晚上才買到的票,卻要拱手讓給你?你是我們什麼人?你這臉是千層底做的吧?臉皮可真夠厚的!”
“就是,人家熬了幾宿才搶到的臥鋪,憑什麼和你共享?”
“她哪是和人家共享,你剛才沒聽見嗎,她讓人家兩口子睡一張臥鋪,把另外一張讓給她。”
“這是直接開搶啊,還大學生呢,土匪還差不多!”
“她應該有自己的難處吧,能考上京都大學的,品行應該差不到哪裡去。”
“你們兩口子也真是的,不想給人讓座位就算了,乾嘛說話這麼難聽侮辱人?
“......”
一時間,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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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轉頭,看了眼門外的一個年輕女人,剛才就是她說她和顧允成說話難聽的。
“既然你這麼同情她,那就把你的座位讓給她好了!”
“讓就讓,反正我也是京都大學的,正好我跟她是校友,我不幫她誰幫她!”曹春曉一把挽住陳如玉的手肘。
“這位同學,我跟你同校,正好我爸媽幫我搶到了臥鋪票,我倆擠一張臥鋪吧。”
“......”陳如玉受寵若驚,沒想到還有意外的收獲,“好,那實在是太謝謝你了,我就知道這世上總歸還是好人多的。”
曹春曉瞪了林希一眼,就挽著陳如玉的胳膊離開了。
圍觀的人也都散開了。
顧允成把行李都放在他的臥鋪下麵,又扶著林希去上鋪躺下。
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車上扒手多,為了讓林希休息好,他自己盯著行李,幾乎都沒怎麼合眼。
期間,還會按時給林希倒熱水喝。
到了吃飯的時間,看到列車員推著鋁盒飯經過,顧允成買了兩份盒飯,叫她下來一起吃飯。
快到京都時,林希和顧允成一起坐在下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