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兩名城管一左一右押著了。
“這位同誌,你涉嫌投機倒把,請跟我們走一趟。”
於是,陳如玉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給帶到了城管局問話。
此刻,陳如玉在城管局的審問室。
“我沒有投機倒把,隻是幫人縫補衣服,賺點手工費而已。”
陳如玉早就做過功課,萬一要是被城管抓到了,就說她是裁縫。
因為她聽說了,現在上麵對倒賣東西還是管得有點嚴,但對於裁縫那樣的手工藝買賣是支持的,就算抓到了也不會管。
“你這些衣服上麵的吊牌還在,衣服都是嶄新的,既沒有補丁,也沒有破爛的地方。”
“我是個裁縫,有時候幫人縫補衣服,有時候幫人做衣服,這些是我幫人做的新衣服。”
“嗬,你就繼續狡辯吧,實話跟你說,我們接到了彆人的舉報,說你在黑市擺攤,私下買賣商品、賺取差價,投機倒把,擾亂經濟秩序。”
“而且,我們抓你時,也聽見你和客人在談話,討價還價賣東西,而我們沒收的這些衣服,就是證據,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人證物證都在,陳如玉知道她逃不掉了,隻好認下。
“是,我是擺攤賣衣服,可我也是被生活所逼,我是京都大學的大學生,家裡人不肯供我上學。”
“我本來就生活不下去了,去地下市場買衣服,還被騙了,也就是那個偶然的機會,讓我接觸到了地下批發市場,想著把被騙的錢賺回來......”
陳如玉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苦命的大學生,而她之所以投機倒把,全都是被生活所逼。
“地下批發市場?你知道在哪嗎?還找得到那個騙子嗎?”
“......”
“如果你能帶著我們找到地下批發市場,捉拿那些投機倒把的人,將功贖罪,我們可以對你從輕發落。”
地下批發市場就跟黑市一樣,地址經常變動。
沒有認識的人帶路,是找不到他們的。
陳如玉也是在機緣巧合下,無意間找到的。
“......”陳如玉聽了後,立馬點頭,“好,我帶你們去。”
當晚,陳如玉就帶著城管們找到地下批發市場。
那裡白天晚上都會交易,但晚上交易的人更多。
因為晚上城管巡查的沒有白天勤,更利於他們交易。
到了地下市場,城管捉拿了大批投機倒把,以及賣假貨的。
城管們抓到了一批人之後,把陳如玉也一起帶回了城管局。
“陳如玉,你投機倒把,擾亂經濟秩序,看在你協助我們找到地下批發市場的份上,從寬發落,沒收你現有資金、服裝、及自行車......”
陳如玉皺眉問:“不是說從寬發落嗎?”
“這已經是從寬發落了,否則,除了沒收你的錢和物,還會拘留你。”
“你們把我的錢都沒收了,那我回學校之後還怎麼生活?”
“這就是你的事了。”
“可不可以隻沒收我倒賣服裝所得?把我的本錢還給我?”
“那不行,如果犯錯沒有代價,誰都可以肆意而為了!”
“......”
陳如玉哭著離開了城管局,沒有自行車的她,連公交車都舍不得坐,而是步行回家的。
原本生意越來越好,她每天能有幾百的收益。
還想著等下個月資金滾起來後,再擴大規模,一次多進一點貨,爭取日收益突破一千。
結果呢,竹籃打水一場空。
城管局不但把她倒賣服裝所賺資金全收走了,還把她的本錢和自行車也都收走了。
到底是誰在舉報她?
是同樣在黑市擺攤的同行?
因為她上次搶了她們的生意,所以她們就報複她?
還是林希?
她和她賣一樣的服裝,而且每樣都比林希的價格低......
林希是最有動機害她的!
想到這,陳如玉眼底升起一股怒意。
林希是吧?既然她讓她不好過,那她也讓她不好過!
陳如玉狼狽且疲憊的回到宿舍,想要找林希算賬,卻發現林希和鄭芳華的床鋪都是空的。
她今起的很晚,等她睡覺醒來,林希和鄭芳華的床上就已經空蕩蕩的了。
那時宿舍就她一個人,她還急著去地下市場進貨,也就沒管那麼多了。
這會子,陳如玉抬頭看了眼曹春曉的床鋪,隻見床上拱起一個人形。
她主動問曹春曉:“春曉,你知道林希和鄭芳華怎麼回事嗎?她們的床鋪怎麼是空的?該不會是她們犯了什麼事,被學校開除了吧?”
“......”
“春曉,你睡著了?”陳如玉走到曹春曉的床邊,踮起腳尖去看曹春曉。
“你湊這麼近,想嚇死人啊?!”曹春曉瞪了陳如玉一眼,翻了個身。
“你沒睡著啊,那你怎麼一直不回我的話,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
“我是剛睡著,被你回來的動靜給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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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不起,把你給吵醒了。”
“不敢當你一句對不起,你現在可是老板娘了。”
“春曉,你就彆打趣我了,你放心吧,明天我就不會吵醒你了,到時候咱們還是像從前那樣,一起上課下課,一起看書吃飯,一起回宿舍休息。”
“你不是還要擺攤嗎?”陳如玉一個打挺坐起來,臉上既好奇又有一絲喜色。
聽說陳如玉明天開始又能跟她一起玩了,其實曹春曉心裡是有點小竊喜的。
最近陳如玉忙著賣衣服,跟她之間都疏離了。
她這個性子,本來就隻有陳如玉一個朋友。
沒有陳如玉的陪伴,她去哪都是形單影隻。
雖然她之前跟林希、鄭芳華經常在宿舍吵架,但現在她們兩個搬出去了,陳如玉晚上也要去夜市擺攤,宿舍就她一個人,冷冷清清的,一點意思都沒有,她都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