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序眼前一花,久違的來到了等待空間。
向日葵也來這裡,但再一次來還是依舊新鮮,心裡念念叨叨說著自己的感慨,乍一聽還挺可愛。
但對於沈槐序這個已經聽它念叨半宿的人類來說,這就是魔音貫耳!
好在倒計時很快結束,沈槐序所處的空間從頂部裂開,所有的白色像是河流一般快速褪去。
眼前的景象清晰之後,刺骨的寒意與濃重的濕氣立刻包裹了沈槐序。
她發現自己正站在一處破敗的石質哨所了望台上,腳下是吱呀作響的木板,四周是翻滾不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白茫茫霧氣。
能見度極低,隻能勉強看清哨所輪廓和近處的木柵欄。
空氣裡彌漫著一股鐵鏽和腐爛植物混合的怪味。
“操!這什麼鬼地方,冷死了!”一個粗獷的男聲在旁邊響起。
沈槐序轉頭,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穿著簡陋布衣的光頭壯漢,正搓著胳膊罵罵咧咧。
另一個方向,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有些瘦弱的年輕女人則冷靜地觀察著四周。
沈槐序沒說話,快速掃視環境,哨所不大,中央有一棟兩層石屋,四周用削尖的木樁圍了一圈簡陋的圍牆,有個吱呀作響的木門。
霧氣深處,隱約傳來令人不安的窸窣聲和低吼。
“我叫李昭月,不介紹一下嗎?”
沈槐序收回打量環境的視線,看向開口的女人。
對方神色鎮定,在這種環境下還能保持觀察力,應該是個靠譜的隊友。
“沈無序。”她言簡意賅。
旁邊的光頭壯漢也湊過來,嗓門洪亮:“王虎!老虎的虎!”
他搓著胳膊,環顧四周,“這鬼地方陰森森的,咱們得趕緊想想現在做什麼?!”
這家夥說的全是廢話。
沈槐序收回目光,在腦中將剛才見到的東西構建出來。
所謂的哨所,就是個兩層的小石樓,怪物大概是從圍欄外麵過來的,而她們三個,大概是要阻止怪物突破哨所的防禦。
想到這裡,沈槐序又有些奇怪了,整個哨所就隻有人力作為防守嗎?
沒有其他設施?
不可能。
沈槐序抱著向日葵,抬起腳第一個走入哨所。
另外兩人皆是一愣,見她安然無恙,也就跟著進去了。
哨所內部比外麵看起來更加破敗,一層彌漫著更濃的灰塵和黴味。一個木製的台階通向二層,但已經完全腐朽了。
沈槐序倒是無所謂,按照她現在的身手,上二樓肯定不是問題的。
其實不是什麼身手,隻是屬性點的加成罷了。
速度提高了之後,做什麼都有一種神秘高手的感覺。
現在先不說二樓,沈槐序的目光地掃過一樓的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細節。
“找找有沒有什麼線索。”她頭也不回地對身後兩人說道,聲音在空曠的石屋內顯得格外清晰。
王虎撓了撓光頭,嘟囔著“神神秘秘”,但還是走向靠近大門的區域,開始翻看堆放的雜物。
李昭月則徑直走向靠牆的一個陳舊木架,上麵散落著一些空罐子和破損的器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