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八點。
鎮北。
陳貫走街串巷兩個小時,才從靠近鎮中心的家裡,來到了靠近山林方向的鎮邊。
而此鎮的治安很好。
此刻,正是夜生活的開始。
一眼望去。
陳貫看到走商小販穿插人群,兩側的店鋪也是燈火通明。
“運來賭坊!進門搏一搏!轉轉運!”
“誒呦,大爺~要不要來玩呀~小姑娘都水靈著呢~”
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拉客聲,大街上去玩去尋歡的很多。
陳貫感覺這裡真熱鬨,也好幾年沒有見過這麼多的人。
‘我這幾年天天在練功,都快練自閉了。’
陳貫猛然見到這麼多的人,又見前方的一位老鴇一直盯著自己以後,一時也不有點不太適應。
但換成前世的自己,那就大大方方的先問,‘這店正經不正經?’
如果正經。
那自己也正經,就不去了。
思索著,陳貫又看了看前方的一家大酒樓。
它建在一座小橋旁邊,足有五層多高。
在高度上,完全碾壓了這一條街上的所有建築,並且顯得氣派無比。
那邊的人流量,也是最多的。
‘這老板有點門道。’
陳貫掃了幾眼,因為兜裡隻有一百多文,也就沒心思逗留,而是快速穿過這條街,走上了小橋。
同時。
酒樓的雅間內。
酒樓老板,是一位臉龐白淨,但左腮幫子卻有些凹陷的中年。
他正是山匪大哥。
如今。
他正站在窗邊,望著樓下的夜色小橋,目光也毫無停留的從陳貫身上掃過,
‘有意思啊,有意思。
本來老爺我是來挖地道,找財寶的。
但混著混著,卻成了酒樓掌櫃?’
山匪大哥感歎幾息,覺得這人生太曲折了,也太神異了。
因為就在七年前,他還是店裡的普通夥計。
又為了確保挖地道計劃。
他也勤勤懇懇,和前任掌櫃打好關係。
但乾著乾著,因為前任掌櫃無子嗣,倒在六年前認他為乾兒子。
之後,還沒一段時間,前掌櫃病逝了,留了遺囑,客棧給他了。
於是,山匪大哥成掌櫃了。
尤其這大酒樓的賺錢速度,是比一百兩要多的。
‘真是……
造化弄人啊!’
山匪大哥搖搖頭,隨即聽到房門被敲響以後,也從窗外收回目光,看向屋外走來的兩位客人,
“哈哈,李武官,秦文吏,彆來無恙!”
他帶著爽朗的笑臉,虛引旁邊的一桌子菜肴,
“兩位兄弟,請!”
錢,他不挖了。
他喜歡上了這種不用東躲西藏的生活了。
……
呼呼—
不多時,起風了。
陳貫也走過小橋,來到了稍微安靜點的另一條街。
這裡多數是一些飾品店和茶館、鹽店,布店等等之類。
陳貫本來是準備一口氣穿過。
但剛路過一家還算熱鬨的茶館外。
步子卻停了一下。
“今日咱們講一段,燕捕頭與熊大仙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