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二少爺本想訴說,但對於陳貫的印象已經模糊了,最後隻有一句,
“一個天天在屋裡不出來的怪人。
為父都忘記你五叔什麼模樣了,隻記得耳朵有些大……”
……
“恭賀我七侄子明日上學堂!”
“來,乾!”
“七侄,要跟著先生好好學……”
夜晚。
趙家依舊是歡聲笑語,家人聚餐,一切如常。
但在主桌,卻留了一個不起眼的小空位。
是四少爺和六少爺之間。
因為按照年紀,本朝十六成年。
陳貫已經成年,可以坐主桌。
趙家又注重一些淺薄的禮數和教養,以及重視血脈。
所以,不管陳貫是死是活,也無論家裡有幾人還在乎他。
但他身為趙家人,都是要留位置的。
這一直會等到趙家主退位,或者其餘少爺成家。
那麼就沒有這個說法了。
可是,趙家主隻要在,那麼規矩就是規矩。
而在趙家歡聚一堂的時候。
在趙府的外圍,正有幾名年齡不一的男子從府前路過。
他們看似是普通行人,但眼睛卻不時打量趙家府邸。
他們這小半月來,已經分不同的時間段,圍繞趙家的外圍轉了好幾圈了。
不時也聽牆根一樣,拿著一個簡易的聽筒,貼近牆壁。
或是在深夜,謹慎的翻進院裡,想要聽出府內的一些事情。
也待今日轉完,聽完。
他們回往了鎮北的一片民房內,又放出了一隻鴿子,飛往了鎮外。
也待夜色再黑一些。
鎮外的一處樹林中。
正有十幾名磨刀的匪徒,仰望著前方。
“咕咕~”
伴隨著鴿子叫聲,鎮中飛出的鴿子,落在了一位身材健碩的強盜手上。
“鎮裡的兄弟們又來消息了。”
鴿子每天都會飛來,傳遞鎮內的趙家消息。
此刻,隨著強盜打開書信,也看到了上麵的書信大概。
“和前幾日的消息一致。
再有一月,等下個月中旬。
趙家會有一批貨物要送,並且還有一批大貨款要接回來。”
強盜在訴說信內的消息,待說完,還又看向左側的幾人,
“這幾日,你們先去那個縣裡踩點。”
吩咐完這幾人,強盜又看向了其餘人,“其餘人隨我,這段時間去沿路踩點,找一個動手的好地方。”
“好的大哥!”
“放心!”
眾人滿麵笑容的激動應聲,仿佛已經看到了白花花的趙家銀子。
但下一秒。
咚!
一聲腦袋與石頭的響聲忽然響起。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隻見眼前的鮮血與大腦組織炸開,一位兄弟的腦袋沒了大半。
“怎……”
“你……”
他們在這一刻懵了。
但刹那內,一道身材壯碩的大漢,卻從前方林中擠出!
他身穿百獸衣,相貌怪異無比,在眾人火堆前的映照下,宛如林中的妖魔。
且他手裡還提著一名他們的同伴。
這卻是陳貫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這位打劫的山匪,繼而又知曉了附近有一夥匪人。
他們的目的,是自己家的送貨商隊。
那麼順手就解決一下。
“是妖怪!”
“跑!”
“殺了他!”
他們看到陳貫樣貌的瞬間,卻以為是妖魔,大部分人是準備拔腿就跑。
隻有小部分人覺得他可能是野人,又或者是同行打秋風的。
但沒等他們考慮,也沒等他們邁開步子跑。
陳貫出來的同時,伴隨而來的還有一塊半個腦袋大小的石塊。
咚!
又是一聲,一名匪徒胸膛凹陷,直接斃命。
下一刻。
陳貫跟隨著砸出的石頭,拳腳攜帶巨力,甩著手裡的屍體,宛如猛虎入羊群,或拳、或腳,或砸。
大開大合間,短短幾秒時間,伴隨骨骼碎裂聲,又是數人被錯筋鍛骨。
手裡的屍體也被摔爛。
唰—
當手裡沒有武器以後。
再一拳將一人的脖頸輕易砸斷。
陳貫順勢下劈,躲過他手裡鋒利的砍刀,又連踏數步,連斬前方逃跑的三人。
陳貫是先殺跑的,他們是沒有還手之心,殺的利落乾脆。
“不是妖怪!是江湖高手!”
“圍殺他!”
這時,強盜等人也反應過來,知道陳貫是人。
但他們在一開始的心駭之下,膽怯的無力還手之中,現在也隻剩六人了。
可他們都算是江湖上的好手,乾的又是殺人行當,武藝自然不差,手段也多。
這一刻,當強盜等人與陳貫對峙時。
就有一名強盜繞到陳貫的身後遠處,準備奔跑幾步,前刺偷襲。
哢嚓—
當陳貫又殺一名山匪,當聽到腳步聲後,卻忽然轉身,未拿刀的手指,也仿佛捏了一個奇怪的印法。
頃刻間,印法牽動周圍與體內的靈氣。
眾人隻見陳貫怪異的一點偷襲之人,此人的身上卻忽然燃起了猛烈的火焰!
“這……”
“他他他……”
強盜頭子等人看到這一幕後,一下子就停下了繼續進攻的樣子。
一時間,這裡也陷入了安靜。
除了燃燒之人的慘叫聲。
強盜頭子等人,在愣了幾秒以後,也顫抖著將砍刀扔出,並直挺挺的跪在地麵,
“修士爺爺饒命!”
“前輩!前輩!放我一馬……”
“神仙爺爺在上……”
幾人跪地求饒。
隻是其中的強盜,當看到這位修士提著刀來至,仿佛不想放過他們,一時知道活不了,倒也鼓著勇氣質問道:
前輩!在下我等…………自認……自認並未招惹前輩……
您……您這般欺辱小輩……是……是高人行徑?”
強盜現在隻圖一些話語之術,看看這位修士爺爺會不會自持身份,放過他們。
陳貫望著他們痛哭流涕的樣子,卻看了看飛鴿傳書,最後將目光瞭望東南方向,
“隨我走一趟,將你鎮裡的人也揪出來。
因為趙家與我。
頗有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