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就離婚了趙今安沒想怎麼樣,隻是4年夫妻有時晚上躺在宿舍會想去看看,看看15,6歲的陳清稚。
上一世認識陳清稚時,陳清稚已經25,6歲了。
10月份,晚上會有點涼了。
趙今安沒有打車回學校,從五一廣場走路過河西,江風習習很涼爽,拿出手機,有兩個人的好友驗證。
曼疼疼:趙今安,你好,我是徐曼曼。
沈子言:你好。
沈子言的網名就是本名。
走到橋中央,趙今安點燃一支煙,橘子洲頭沒有煙花秀。
上一世沐瑤周末拉趙今安來看過很多次,也陪陳清稚看過很多次,隻不過和陳清稚不需要來湘江邊,買的就是江景房。
“有煙嗎?”
突然有人說話,朝趙今安開口:“能給一支嗎?”
一個胡渣有點長,挽起一隻褲腳的男人,看起有50來歲了,見趙今安看著自己,他摸了摸口袋說:“謝謝了。”
“有打火機嗎?”
趙今安把打火機一起遞過去,男人摸口袋就是表示沒帶煙,趙今安懷疑他打火機也沒有,這個人剛剛離自己有4,5米距離。
趙今安來的時候,他就在了。
身後陸陸續續有人經過,還有騎電動車和自行車的經過,男人點燃香煙說了聲謝謝,還趙今安打火機。
趙今安看著他的手,男人訕笑:“乾活了,有點臟。”
“不止是乾活吧。”趙今安說。
男人伸開手掌,“嗬嗬,當過幾年兵。”
“5年?”
男人笑了笑,樣子有點凶,笑起來卻有點憨厚,趙今安說:“你在這裡站很久了。”
“你也有25分鐘了。”男人說。
他沒說半個小時,趙今安拿出手機看時間,很意外,又沉下心來問:“你是想跳?”
“不想,也不能。”
男人深吸一口煙,像是找到傾訴的人,他麵帶笑容說女兒有病要吃藥,自己不能跳,說到女兒看起來還有點驕傲。
趙今安問:“需要花很多錢?”
男人點頭又搖頭,說不是什麼大病,就是需要長期服藥,他說了一串什麼慢性粒細胞,趙今安聽不懂。
看著男人不笑有點凶狠的樣子,趙今安說:“能帶我去看看嗎?”
他知道自己的弱點,王金茹就總擔心自己被欺負,上一世沒少和趙今安的丈母娘吵架。
男人:???
“你去看什麼?”
趙今安遞給他一支煙,問:“你一個月需要多少錢?”
男人猶豫了會伸出4根手指頭:“4千。”
趙今安鬆了口氣,不是4萬就好,說:“走吧。”
路上趙今安知道了男人叫單偉。
隻有41歲,在汽修廠當修理工,所以手看起來很臟,有個正在上高二的女兒,就是對當兵的事不提。
單偉問趙今安是做什麼的,趙今安坦白了,單偉就不走了,趙今安說可以先付你一個月的工資,但是要先去你家。
很明顯單偉的弱點就是女兒,趙今安要去證實單偉的弱點。
單偉帶路,在榮灣鎮走上一個斜坡,又拐了個彎,說房子是租的,兩百六一個月,還說自己就是離得近去吹吹風。
到了門口,單偉把褲腳扯下來,又拍了拍根本拍不乾淨的衣服,擠出個笑臉喊道:“娜齊,爸爸回來了!”
“單娜齊?”
趙今安沒想到單偉還能給女兒取這樣的名字。
“嘎吱”一聲,門開了。
單娜齊手裡還握著圓珠筆,看到爸爸身後的趙今安:“爸爸,他是.....”
單偉不知道怎麼介紹,說是老板?
趙今安說:“你好,我是趙今安。”
單娜齊還是不理解,爸爸從來不帶同事回家,眼前的男生穿那麼乾淨,衣服沒有一點油漬,也不像是爸爸的同事。
“我能進去嗎?”
單娜齊看了眼爸爸,側身讓開。
一樓,兩居室,租金兩百六的兩居室可想而知位置和環境怎麼樣,父女還必須租兩居室,但衛生還算乾淨。
臥室的房門是打開的,課桌上壘很高的高中課本。
趙今安看了眼,沒進女孩子的臥室。
單偉在門外的龍頭下洗手,單娜齊倒來一杯水說:“家裡沒有茶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