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瑾芝起身一人塞了個紅包,果然就好說話多了,她們自己降到了三萬,駱瑾芝報了個價,一年一萬。
村支書摸了摸紅包有點為難:“趙總,駱總,一萬太少了,我們也要向村裡人交差,另一條支流也有個礦泉水公司....”
“水質還沒我們這好,他一年也兩萬。”
“這個能打聽的,你說我們怎麼和村裡交差?”
駱瑾芝和趙今安對視一眼,也不想過多浪費時間精力。
駱瑾芝去簽合同,就按照兩萬一年。
趙今安想了想問:“那個罐頭廠給村裡補貼嗎?”
“那個本來是縣裡的企業,效益不好了才到村裡....”
婦女主任很健談:“趙總你還年輕可能不懂,那個時候還講究下崗,九幾年效益好的時候,廠裡有幾百人。”
“現在廠裡隻剩下一百人不到了。”
“外地人都走了,現在就剩下村裡的人在裡麵做事。”
“工資不高,做一天休一天的,年輕人都不願意乾,外出打工了。”
“那這個罐頭廠屬於誰的?”
趙今安問道:“是屬於村裡的?還是屬於個人的?”
“廠房和地這些屬於村裡的。”
村支書接過話:“蔣縣長八幾年還是90年在這裡當廠長,那個時候廠裡效益最好,後麵就調走了,這也算是他的龍興之地!”
“後麵又來了兩任廠長,漸漸的罐頭廠就不行了。”
“後麵的事你們年輕人不懂,駱總應該經曆過。”
“村支書,我年紀也不大。”
駱瑾芝有點鬱悶:“那蔣廠長怎麼來了?”
“蔣廠長本來是在城裡單位上班的。”
婦女主任笑眯眯,有點胖:“是她的愛人,哪一年記不清了,她的愛人調過來當廠長,大概是蔣增年想他模仿自己....”
“誰知道....鐵飯碗沒了。”
“但她的愛人也沒走,又努力了兩年,還把廠買下來了。”
“結果你們看到了,確實效益不行了。”
趙今安和駱瑾芝大概都聽懂了。
“那她的愛人呢?”
駱瑾芝聽得有點入迷問道。
“她的愛人不知道得了什麼病,人沒了。”
婦女主任感慨道:“那個時候蔣廠長還懷著孕,她愛人去城裡治病了,她就天天往村裡跑....後麵就接手了罐頭廠,堅持了下來。”
“也不知道她堅持什麼?”
“等於她現在就是租了村裡的廠房在做,不是以前有點銷路,還有她父親給她找點銷路,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那她一年給村裡多少錢?”
駱瑾芝問了句。
“這個就不好和你們說了。”
村長年紀最大,敲了敲旱煙:“你們吃飯那家人就是她的遠房堂叔,芷晴也算給村裡做了好事,不然那幾十個人去哪裡找工作?”
“還有,你們的水廠.....”
駱瑾芝承諾:“村長你放心,一樣的待遇我們肯定優先招村裡的人。”
村長點了點頭,又敲了敲旱煙。
“走,我帶你們去看看。”
從村委會出來,村長帶路,沿著江往上遊走。
駱瑾芝其實早就叫了專業人士來勘測地形,要引水建廠房,還有住房,這些都要繪圖。
“我們這裡就算一條小溪,一年四季都沒有乾涸過。”
老村長指著山上的一條小溝說道。
走了一會,他又指著前方:“呐,那就是罐頭廠。”
“那幾棟6層住房,以前都是外地人,早就都搬走了,現在沒人住,看起來破破爛爛快要倒了。”
“現在在裡麵做事的,不是鐵飯碗了。”
趙國華問了句:“買斷工齡補了多少錢?”
老村長苦笑道:“鐵飯碗的時候又沒我們的份,想進廠還要托關係。”
“那些房子都是個人的,賣不掉就丟在這個地方沒人管,蔣廠長的愛人那個時候也沒錢買,就和村裡簽了份經營合同,不然罐頭廠早沒了。”
“老村長。”
這時蔣芷晴牽著蔣婉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