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
俞菲和艾萌萌早晨來了，在小區樓下等沐瑤。
沐仁強擦拭本就很乾淨的桑塔納。
旁邊是寶馬，沐仁強又拿抹布擦拭寶馬。
過了會張慧提著行李箱陪沐瑤下樓，166個頭的沐瑤穿著長款黑色羽絨服，白色圍脖繞一圈半，腳踩棕色高筒靴。
走出單元樓，吹彈可破臉蛋，眼底有臥蠶，搓手哈出白氣。
“瑤瑤！”
“你們沒去拜年？”
俞菲和艾萌萌迎上來，沐瑤笑著問道。
“你真要去H國了？”
“你不是說去羊城嗎？”
“瑤瑤，你什麼時候回來？”
一旁張慧低頭沒說話，沐瑤說為了工作，張慧趁沐瑤出門在她臥室搜出兩包芙蓉王，一包抽完了空盒子，一包抽一半了。
那麼乖的女兒啊，現在躲在臥室抽煙！
張慧不敢想。
張慧沒指出來，隻拿兩盒煙坐床沿發了很久呆。
“到H國又不遠，兩個小時飛機，相當出了趟省。”
沐瑤看著兩個高中同學笑著說。
大學4年沐瑤沒交什麼朋友，她還是喜歡高中，最好的朋友是高中同學，似乎在大學付出不了感情，俞菲和艾萌萌上前抱住沐瑤。
沐瑤是有些公主病，但為人大方，俞菲抱住悶聲悶氣：“瑤瑤...”
“一定要走嗎？”
俞菲心裡有數。
沐瑤輕輕拍俞菲：“沒有留戀的了。”
“曼曼可以，你為什麼不可以？”
俞菲亂說話了。
沐瑤沉默了會，擠出個笑臉說：“誰都可以，我不可以。”
艾萌萌沒聽懂，俞菲和沐瑤彼此懂對方表達的。
張慧放行李。
沐仁強看下時間，又等了會才催促：“趕高鐵要走了。”
寶馬放在家裡，不開走了，沐仁強開車送到郴城高鐵站，不去郡沙從羊城飛往H國。
“走了。”
沐瑤揮手還是上車走了。
俞菲和艾萌萌追出來，追到小區門口，注視桑塔納離開。
曾經資星一中的校花，到了省會上大學失去了所有“光環”，不是最漂亮的，家庭條件不是最好的，學習成績不是最好的....
“滴——我靠！沐瑤那麼早就走了！？”
複旦的班長歐強開父親的桑塔納趕來。
沒人回答他。
高中那點事早過去了，現在大家大學都快畢業了，歐強瀟灑點燃一支香煙：“今天才大年初四啊，沐瑤那麼早上班？”
說著歐強看向停單元樓門口的寶馬。
他沒想到才上大四的沐瑤那麼牛逼了。
艾萌萌看眼衣著光鮮亮麗的歐強，陰森森道：“歐班長，你在滬市上學不是談了3個女朋友嗎？田宇浩說的。”
歐強：.....
“不多，一年一個。”
艾萌萌講道理補刀。
沐瑤上車後沒回頭，坐後排看沿街那些熟悉的商鋪，沐仁強要拐道時，沐瑤看著車窗外開口道：“爸，等等。”
“繞下道，我想去看下高中學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