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風和日麗。
船上秩序又恢複正常，其他人都習以為常了。
趙今安看著唐曉晴胸前還有點不自然，唐曉晴和俞菲不暈船了，她們笑著討論是一次不錯的體驗。
船上有吃的，夥食還很好，有電影看，還有乒乓球台。
唯一就是睡覺的床太狹窄了。
趙今安拿著衛星電話，接到李婷婷打來的電話。
“姐夫，諾諾要吃雞腿。”
“你給她吃啊。”
“但是還不能吃，諾諾，雞腿不bO好不好？”
“bO~”
這是趙知諾的聲音，香糯糯的。
趙今安想趙知諾了，想象趙知諾舉著手要吃雞腿的畫麵，嘴角微微上揚：“你拿手撕點喂她，教她喊聲爸爸。”
李婷婷脆生生說：“姐夫，諾諾隻會bO，媽媽都還不會喊。”
趙今安算了算時間：“那麼大了，媽媽都不會喊？”
“教不會，諾諾好懶，懶蟲懶蟲，嘻嘻，姨姨撓你癢癢，快喊爸~”
郡沙。
李婷婷和趙知諾麵對麵坐地上，趙知諾戴著毛茸茸帽子，情緒穩定，像極了徐曼曼，不笑，眼珠子看貨架。
“不準看！”
李婷婷嘟起嘴：“喝燕麥，要不喝奶粉，休想吃零食。”
“諾諾，快喊聲爸，電話那頭是爸爸。”
她拿起一包雞腿炫耀：“你喊聲爸，姨姨就給你吃。”
趙知諾沒有雞腿也不哭，也不嘗試張嘴喊“爸”，李婷婷雙肩耷拉下來，她服氣了，諾諾這脾氣性格太像表姐了。
徐曼曼在辦公室工作，李婷婷沒課就來公司帶趙知諾玩。
有個那麼香糯糯的外甥女，李婷婷好想向同學們炫耀，結果姐夫為人那麼低調，李婷婷憋在心裡好難受。
她的室友都奇怪：李婷婷一沒課就不見人。
在宿舍用的是蘋果手機，平板電腦也是蘋果的，回宿舍經常提著臻彙選購物袋，關鍵是床上掛著一個香奈兒手提包。
不會是網上買的A貨吧？
其實徐曼曼給了李婷婷一片車鑰匙，到了這個層次車什麼不重要了，那輛冰川藍賓利放在那裡一直沒人開。
車不開，又不會升值。
18歲的李婷婷還是個小女生，她反正張口閉口喊趙今安姐夫。
如果不是徐曼曼不肯，她都想抱趙知諾去學校玩了，就對同學說是自己生的。
船上。
載著38萬噸“篩選”過的鐵礦石，漂洋過海，徐曼曼知道趙今安在船上，姚莘在舟山港已經向郡沙總部報備了。
——38萬噸，到岸價186美金一噸，7068萬美金。
姚莘電話裡說船一靠岸，就有鋼鐵冶煉公司拉走，定金都打過來了。
財務是一個公司的機密，姚莘不知道公司“得到”了10億美金，包括陳澤他們都以為寰宇集團財務很緊張。
徐曼曼問：“姚莘，你要回來郡沙嗎？”
姚莘想了想：“算了，曼曼，我在舟山港很好。”
她不想跳進郡沙這個漩渦，夾在徐曼曼、沈子言、沐瑤中間為難，不管自己和誰走得近一點都不太好。
從澳洲出發，澳洲還是夏天，國內要過春節了。
包婉胭經常看見趙今安捧著衛星電話逗小孩，哄著對方喊“爸爸”，算下時間應該是徐曼曼的女兒，蘇緬的兩個還太小。
“趙總，你女兒好像不買你賬哦。”
包婉胭啃著黃瓜打趣道。
“嗬嗬，說話晚點而已。”
女兒不買賬有什麼關係？趙今安笑嗬嗬一臉寵溺。
“諾諾還不會喊爸爸？”唐曉晴插了句話。
趙今安立馬反擊：“你幾個月大就會說話？”
“....”
唐曉晴癟嘴，俞菲忍住笑，你們說什麼都可以，不能說今安的三個孩子，不過趙知諾連“爸爸”都還不會喊？
那說話是有點晚。
這真給沐瑤嫌棄徐曼曼說對了，烏鴉嘴啊。
“今安，多吃點，長胖點。”
唐曉晴沒放在心上，那一抱，晚上還會來串門，包婉胭反倒刻意和趙今安保持距離，唐曉晴就不會想自己那對E？
不過她和劉美娥沒少和趙今安一起生活，劉美娥已經在籌備年貨了。
“回你自己房間睡。”
唐曉晴坐趙今安床上，床太小了真擠不下。
她一手抓住鐵欄杆，生怕睡到半夜又摔下來。
“今安，媽問你今年哪裡過年？”
“你們不回老家就叫你媽彆單獨買年貨了。”
“我們去年也沒買，和曼曼一起吃的。”
“還不好？省錢了。”
“嘻嘻。”
唐曉晴一笑又露出兩顆小虎牙，“省錢”兩個字，趙今安和唐曉晴交流起來很自然，兩個人都是貧困生，不會覺得“節省”有什麼不好意思。
“今安，今晚會不會有大風浪...”
“怕？”
“嗯。”
唐曉晴盤坐床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