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在劉闖峰心裡,穀超承成了他的馬仔。
但凡劉闖峰把穀超承當大學室友,這些話都會埋在心裡不會講出來。
為什麼?
是陳澤“搶”了林清雪?
是陳澤大一開學報到開寶馬?
是陳澤打心底看不起劉闖峰,傷害到劉闖峰自尊了?
也許開學報到第一天,陳澤宿舍“懟”劉闖峰和穀超承就埋下了一顆種子。
上一世劉闖峰回了老家發展,沒條件報複陳澤。
也許沒那麼有錢,人就沒那麼膨脹。
各種因素疊加吧。
是303和406宿舍聯誼或其他時間,陳澤給了劉闖峰難堪?
摸下車都被陳澤“嗬斥”幾句,語氣裡的嫌棄。
現在。
劉闖峰自己買了台寶馬,本田丟在老家,種種跡象表明劉闖峰一旦“飛黃騰達”了,要把自己以前“丟掉”的撿起來。
他才會說出那句“陳澤知道又怎樣?”
也許劉闖峰就想陳澤“猜到”自己和他媽媽有點什麼,但又沒有證據。
陳澤猜到了又能怎樣?
在這裡開娛樂會所啊,劉老板什麼人都見過,什麼肮臟都見過了,也接觸認識了不少人,黑白兩道都不懼陳澤。
王芳喻的外公一個退休的能插手多遠?
現在的東莞啊,90後00後可能不太清楚,80後應該了解深。
相較而言,劉闖峰還不算張狂的,哪個場所不養群馬仔,在現在的酒吧叫“安保人員”,文明太多太多了。
人心是最難猜測的。
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發達了不張狂。
你也許會比劉闖峰還張狂。
就像一些大網紅....你不能理解是自己沒到那一步,當你一年直播賺幾個億,幾十個億,太難做到不膨脹了。
所以劉闖峰的狂妄沒太意外。
看著一身酒氣粗魯扯領口的劉闖峰,穀超承陷入了沉思。
“...變了。”
包廂一群妖豔賤貨,香水味撲鼻,穀超承是來賺錢的,就那麼簡單。
現在想退,退不出去了。
他全部的錢都在這裡,也舍不得現在的日入鬥金。
其實早變了,劉闖峰和女人在辦公室“交流”工作,穀超承都不敢告訴方潔。
他親眼所見,劉闖峰對一個不聽話的女人(員工)動手,口頭上進行人身威脅。
穀超承就站一旁看著,沒阻止。
一是不敢乾涉劉闖峰管理這個場子。
二是,這是一個必然過程。
難道經營這種娛樂場所,還和員工講人生理想講大道理?
關玲也在一旁看著。
場子裡所有領班都看著劉闖峰“教育”不聽話的員工。
沒人可憐她,沒什麼可憐的。
來賺這份錢就要聽話,不能得罪客人砸場子的招牌。
這是規矩。
隻能說在這樣的環境下穀超承還沒“洗禮”透徹,是他自己不合格,不是劉闖峰不合格。
夜裡。
穀超承拿著手機查找通訊錄想找個人聊聊天,翻遍通訊錄在唐曉晴停留片刻,在徐曼曼和沐瑤停留片刻。
最後不知道找誰。
一句舔狗的“在嗎”都不好發出去。
沐瑤、徐曼曼、唐曉晴是穀超承大學時期內心的“美好。”
外麵燈紅酒綠,震耳欲聾。
關玲已經領著一群人出去了,一組裡太多人沒客人點陪酒,說明這個組業績差,組員不行,領班業務和管理都不行。
“滋~滋~”
這時對講機響了:“穀總,場子裡有人喝醉了鬨事...”
“好,我這就來。”
這種事情太多了,穀超承拿起對講機走出辦公室,對講機通知保安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