萇家這邊香氣不斷飄出來,對比之下,薑家院子就顯得很冷清。
薑宿下晌去找萇楚,在村裡找了半晌沒找到,不免有些生氣。
這女人,莫不是在故意躲著他?
這樣的手段,一次兩次的也就罷了,次數多了,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可又一想,等萇楚得知她今天去找過她,肯定會巴巴的找上門來,求著跟他重歸於好。
因此,薑宿乾脆坐在家裡,等著萇楚過來,還告訴魏氏不用準備晚膳。
魏氏一聽,還以為兒子跟萇楚和好了。
臭丫頭昨日還裝出一副要跟他們劃清界限的模樣給誰看?
還不是她兒子三兩句話,就能讓臭丫頭繼續追著她兒子跑?
魏氏很是驕傲,她兒子可是秀才,將來又要做大官,就連丞相之女也能配得上,更何況是個普通農女?
不過,不管萇楚如何做,她都不會讓兒子娶這樣的人進門,就連給她兒子當妾,她也看不上。
魏氏已經開始幻想著萇楚上門求她的模樣,到時候她定要再從她手裡多要些好處,誰讓萇楚昨日把送給她的首飾和衣裳都拿走了?
不僅要好處,她還要讓萇楚對她的態度更加卑躬屈膝,不然難消她心頭之恨。
薑宿等啊等,直到各家各戶都飄起炊煙,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也沒能等到萇楚過來。
他肚子餓得咕咕叫,彆家飯菜的香味直往鼻子裡鑽,讓他更是憤怒。
與此同時,心裡卻隱隱生出一絲不安。
難不成,萇楚當真要跟他劃清界限?
薑宿站起身,冷著臉道:“我出去一趟。”
魏氏也不多問,她對兒子的魅力很有自信,相信兒子定能像是以前那樣,把萇楚那臭丫頭迷得暈頭轉向,找不到北。
薑宿走到萇家門外,看到的是一家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桌上就隻剩下些殘羹冷炙。
薑宿更氣了,萇楚果然是故意不理他。
鬨脾氣也該有個度。
薑宿站在院外,用陰冷的目光望著裡麵的人。
顧音視線一瞥,注意到他的身影,撇了撇嘴,假裝沒看到,默默移開目光。
薑宿更氣了,無知婦人,就是故意的!
也許,她根本沒把他來過的事告訴萇楚。
“萇楚,”薑宿揚聲喊,“我有事找你。”
聽到討厭的聲音,萇楚的笑容僵在臉上。
怎麼又來了?晦氣!
萇楚不打算起身,扭頭看向院外,語氣儘顯疏離,“薑秀才找我有事?”
薑宿握了握拳頭,肚子也不爭氣地叫了起來,“我有話想單獨跟你說。”
“可我沒什麼跟你說的,薑秀才請回吧。”
說罷,萇楚乾脆站起身,回屋去了。
薑宿後麵的話卡在喉嚨裡,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萇楚果然還在生他的氣。
薑宿想邁步進院子,卻被走過來的沈夜攔住。
“阿楚不想見你,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