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要是這樣乖乖就範了,我反而不開心了。
他拍了拍手上的蒜皮。
給老班長說了一聲。轉身走出了炊事班,徑直朝著羅鎮嶽的辦公樓走去。
……
羅鎮嶽的辦公室裡。
林默將剛才的通話內容複述了一遍。
“人放了,理由是證據不足。”
羅鎮嶽正在批閱文件,聽到這話,手裡的筆猛地一頓,在文件上劃出了一道刺眼的墨痕。
他抬起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辦公室裡的氣壓卻驟然降低。
“好一個證據不足。”
林默拉開椅子,在辦公桌對麵坐下,身體微微前傾。
“羅叔,魚已經出網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篤定。
“是不是該我們收網了?”
羅鎮嶽盯著他看了幾秒,然後拿起桌上的內部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讓李司令員的警衛員接電話……告訴司令員,我馬上過去,有要事商議。”
掛斷電話,他站起身,從衣架上取下自己的軍裝外套。
“你跟我一起去。”
……
李嶽的辦公室比羅鎮嶽的要大一些,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軍事地圖。
他聽完林默和羅鎮嶽的陳述,沒有立刻表態,而是走到地圖前,看了很久。
“老羅,你的意見呢?”
“我的意見?”羅鎮嶽的回答斬釘截鐵,“我同意林默的方案。地方的池子太淺,養不了高家這條大魚。那就把它拖進我們的海裡來,是龍是蛇,拉出來遛遛!”
李嶽轉過身,他沒看羅鎮嶽,而是看著林默。
“小子,你想好了?軍事法庭可不是鬨著玩的。一旦啟動,就沒有回頭路。到時候,你作為核心證人,也要接受最嚴格的質詢。”
“我想好了。”林默站直了身體,“他們敢把黑的說成白的,我就敢讓他們看看,什麼是真正的黑白分明。”
李嶽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那笑容裡帶著軍人獨有的欣賞和霸氣。
“好!”
他走到辦公桌後,拿起電話,按下了保衛部的內線。
電話很快接通。
“我是李嶽。”
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命令。
“通知保衛部所有人員,召開緊急會議。”
“擬定一份起訴書,被告,莫衛東。”
“罪名,”他看了一眼站在對麵的林默,一字一句地開口。
“蓄意衝擊軍事任務,以暴力手段威脅現役軍人生命安全,涉嫌搶奪國防製式裝備。”
“把案子,給我遞交到軍事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