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他頭頂的黑化值突破100,方梨一顆心頓時涼了半截。
這家夥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明明自己拯救了他,讓他的耳朵沒有失聰,他怎麼反而還一舉黑化了?!
【嘿嘿,雙重記憶都有被妹寶羞辱氣哭的時候,尤其還被妹寶一直往外趕,接收了記憶後的小沈好像更偏執了。】
【哎喲~我們小沈臉紅強吻妹寶吻得好澀哦。】
【嘿嘿~江哥和小狗看見帳篷凸出去的那塊已經起疑往這邊走了,這要是被他們倆看到了,還不得氣瘋了?】
方梨卻被他吻得眼神逐漸迷離,沒看見彈幕,腦子裡白光閃現,伴隨著嗡嗡嗡地刺響,近乎一種耳鳴。
周圍的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隻知道心跳得很快。
沒有合攏的帳篷外又多出了兩道身影,他們半蹲下身朝裡看去,就看到小姑娘被迫摟著沈明渡的脖子,軟軟地被他抱在懷裡擁吻。
小姑娘被他的身型完全擋住,隻能看見那雙被他壓在身下的雙腿和摟在他脖頸上的雙手。
兩道淩厲的視線幾乎要把抱著她重重親吻的沈明渡千刀萬剮。
鼻息交纏,裡頭還時不時傳來小姑娘嬌嬌的低吟刺激著他們的大腦皮層。
持續了好幾個月的和平共處好像在這一刻被打破。
他們隻是不太想把小姑娘逼得太緊,可不代表他們會看著彆人搶在他們前麵。
沈明渡正在做的事,他們誰不想做?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看見對方眼中的表麵和平在土崩瓦解,露出和平背後的警惕和詭計。
嗬。
這些家夥果然都覬覦著她。
嫉妒的心在熊熊燃燒。
夏遲晝率先開口:“姐姐,你睡了嗎?我可以進去嗎?”
他之所以沒有直接進去,全然是因為不想嚇到姐姐。
他沒那麼傻,要是因為這件事,姐姐以後一直躲著他,那他可就得不償失了。
方梨遊離的神思被夏遲晝的聲音突然喚醒,她被嚇了一跳,渾身一激靈,下意識彆開臉,避開了沈明渡的唇,羞紅了整張臉埋進他的懷裡,不敢看向外麵。
啊啊啊啊!!!!
她在乾什麼?!
不會被看到了吧?!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沈明渡的動作,他擰著眉,不悅地瞥了眼帳篷外的人影,抱著方梨輕哄了一聲:“等我一下。”
然後起身走出了帳篷。
三個男人視線撞上的瞬間,碰擦出劇烈的火花。
江嶼澈和夏遲晝目光落在沈明渡水潤微腫的唇上,眼神頓時陰沉下來。
明明先前他還是一副極力討厭和方梨接觸的模樣,怎麼突然就轉變了態度?
難道是他們在醫院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江嶼澈指了指他的耳朵:“戴上助聽器,我有話要說。”
沈明渡卻忽地一笑:“不用,我能聽見。”
站在對麵的二人同時一愣。
江嶼澈驚詫道:“你能聽見了?”
沈明渡點頭。
江嶼澈更加疑惑。
他的耳朵他們是知道的,不可逆的損傷,怎麼可能會突然恢複。
然而,夏遲晝卻立馬將所有事情都聯係了起來。
他態度的突然轉變,和耳朵的奇跡。
他和姐姐也擁有了同樣的小秘密。
夏遲晝心中十分不爽。